第384頁(第1/2 頁)
謝枕書只好束手就擒,他彎腰入內,坐到蘇鶴亭身邊。蘇鶴亭拉過他的手,在他掌心亂畫一通,他問:「寫的是判決書嗎?」
蘇鶴亭說:「是家屬認領公告,看你是初犯,放你一馬。」
謝枕書被畫癢了,乾脆反客為主,把家屬抓在了手心裡。他偏過頭,順著蘇鶴亭剛才的位置看出去,道:「在看什麼?」
蘇鶴亭如實說:「在看飛行器,也在看玻璃。」
飛行器還好,這玻璃卻又髒又糊,昨天下過的雨痕還貼在上面,像是晾曬的麵條。
蘇鶴亭說:「以前在限時狩獵,總說要向玻璃外跑。現在跑是跑了,卻沒想到跑了一圈還在玻璃裡。」
刑天變成了祝融,真是好大的驚喜。前些日子他還在奇怪生存地怎麼不再向光軌區發動襲擊,現在好啦,真相大白,人家早就埋伏在身邊了。
謝枕書道:「算它們小勝一次,現在再跑也來得及。」
蘇鶴亭把尾巴搭到了謝枕書的膝頭,那尖梢「嗒、嗒」地輕輕敲打著,掉了幾根毛,像極了他鬱悶的心情。他再次看向窗戶,說:「祝融借屍還魂,又跟衛達待在一起,我擔心它會操控連線,控制所有的監控。」
生存地鐵定待不了了,如果祝融控制了監控,大家的行蹤就難再隱藏,可即使秦能透過交易場弄到外出的通行證,他們這麼多人,也無法全部離開。
謝枕書卻道:「祝融可能做不到。」
蘇鶴亭奇怪地問:「怎麼說?」
長官的十字星閃了一下,是他思索時晃動了一下。他眼眸漆黑,対著蘇鶴亭道:「它一直很暴躁,曾說過自己的程式不穩定。我砍掉它的頭以後,它變得更加狂亂,甚至不能自控。」
「不能自控……」蘇鶴亭停下敲打尾巴的動作,「你這麼一說,我想起它幾次出現都在暴走。好啊,一個不能自控的傢伙來扮演總督,難怪它平時都不肯見人,原來是知道自己會露餡。」
仔細想想,祝融被炸後只能等人來救,恰恰說明它沒有蘇鶴亭想像的神通廣大。如果它扮人都這麼困難,那讓它控制生存地的監控更不可能。
蘇鶴亭心道:奇怪,越來越奇怪了。祝融這麼不穩定,主神系統為什麼還要讓它到處跑?懲罰區裡有它就算了,竟然連生存地也交給它,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雖然它不能控制監控……」蘇鶴亭說,「但是衛達那麼緊張它,它一定另有大用。唉,如果珏在就好了。」
貓靠著牆壁,緩緩下滑。他兩隻貓耳貼在後面,蜷起了腿,整個人像是窩在角落裡的毛團兒。
謝枕書道:「你想請它做什麼?」
蘇鶴亭說:「請它偷看一下祝融的行蹤和記錄,如果有什麼古怪的地方,它肯定能發覺到。」
謝枕書還握著貓的手,聞言「嗯」了一聲,有些心神不屬。遠處的飛行器徘徊不去,還有嘈雜的警笛聲斷斷續續,他似乎在想什麼,只是沒有表露出來。
蘇鶴亭忽然用尾巴戳了長官的腰,問:「你在想什麼秘密?好嚴肅。」
謝枕書道:「有件事情我想了很久。」
蘇鶴亭笑說:「哦?說來聽聽。」
謝枕書道:「關於東方他們。」
「這件事啊,」蘇鶴亭想起來了,那天在露臺上,長官也提過一次,「這件事也蠻古怪的。」
祝融殺蘇鶴亭的時候,將懲罰區也摧毀了,征服者因此全軍覆沒。謝枕書能活下來,是因為十字星可以無限重組,可其他人呢?
蘇鶴亭說:「你跟他們是在哪裡碰見的?」
謝枕書側過臉,道:「在廢墟里。」
祝融利用乾達婆的幻象困住了他,直到他砍掉祝融的腦袋才得以脫身。那段時間他為了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