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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著走著,遇到一群人。有幾個黑人在砌牆,一個瘦小的白人老頭拿著張圖紙站在旁邊指揮,就問他:「他們在做什麼?」
「蓋一間隔離病房。」關憶北說,「難民裡已經有了霍亂患者,需要隔離治療。」
白人留意到他們,往這邊看了眼,關憶北朝他揮揮手,那白人報以友好地微笑。
關憶北用英文問:「宿舍的電今晚能接好嗎?」
白人比了個ok的手勢 。
關憶北說了聲謝謝,接著低頭對莫羨說:「這位就是阿爾伯特,你要問他紅土的事兒嗎?」
莫羨用胳膊搗他,關憶北失笑。
關憶北把莫羨帶到了醫院食堂,不少人已經在用餐了,大部分是黑人。燈光明亮的情況下,莫羨才發現這裡黑人的特點,就是膚色特別地黑,說黑得像碳一點不為過。跟他們比拉姆膚色偏淺些,有點異類的感覺。不過她還是看拉姆順眼。
莫羨看到康雅雯跟兩個白人圍在一桌吃飯,關憶北帶她拿了定食的飯菜,便攜著她一併過去了。
康雅雯友好地跟莫羨打招呼,問:「身體好些了?」
「我沒問題了。」莫羨說,「隨時可以開始工作。」
「不急,明天你到我辦公室,我們詳談。」康雅雯笑笑,指了指她的餐盤,「先吃飯,晚上好好休息,明天還有許多事要做。」
莫羨說了謝謝,看向同桌的兩個白人。一個她見過,就是一臉「別煩我」的紅鼻子大個子,另一個她沒見過,下巴上留著小鬍子,三十多歲的年紀,眉眼間略有風流顏色。
「這是羅賓,我們的產科醫生。」康雅雯指著紅鼻子白人向莫羨介紹,又指向小鬍子,說:「這是本,我們的心理醫生。」接著康雅雯指著莫羨對那兩人介紹:「這位是莫羨,我們的財務統籌員。」
羅賓很意思意思地把手伸過來跟莫羨握了握,接著低頭吃飯。而本則勾起嘴角,緩緩把手伸過來,藍眼睛神采奕奕,他用英語問候一句:「你好,美麗的姑娘。」
這男人大庭廣眾之下是在放電?莫羨咋舌,出於禮貌跟他握了下手,聽關憶北在旁邊說了句什麼。本愣了下,接著又恢復笑容,聳了聳肩,也回了句什麼。關憶北攤手,本則笑著拿起芒果汁,悠然地啜了一口。兩人說得都不是英語,莫羨聽不懂。
吃完飯,關憶北送莫羨回宿舍,路上莫羨問他:「剛才你跟本說了什麼?」
「我說,你是我老婆。」關憶北說。
莫羨揚眉,又問:「他回答你什麼?」
「他說,羨慕我艷福不淺。」關憶北瞥了她一眼,表情裡的潛臺詞是到哪兒都能招蜂引蝶的你真不讓人省心。
莫羨二話不說抬手就去擰他的耳朵,關憶北忙著躲,嘴裡說:「在外面,別亂來!」他四下亂瞄怕人見著似的,莫羨心裡有氣,不依不饒地追著去擰他,關憶北就退,地上不平整,一腳踩空摔了一跤。
莫羨朝他伸出手,氣哼哼地說:「你起來!」
關憶北沒握她的手,自己爬起來,用手拍著褲子上的紅土,唸叨:「他是義大利人,滿嘴的甜言蜜語沒一句真的,每天不是撩妹,就是在撩妹的路上。你離他遠點兒。」
莫羨翻了個白眼,走過去挽起他的胳膊繼續走。
晚上宿舍通電了,康雅雯也搬了過來,睡另外一張床。
康雅雯似乎很忙,盤腿坐在蚊帳裡一直在用筆記本打字。莫羨也拿出了膝上型電腦,開啟一些辦事處給她的資料,開始複習財務統籌員的工作內容。
晚上睡得不怎麼好,一是因為白天睡得飽,二是因為太熱太潮,莫羨後悔沒帶個風扇,至少帶個扇子也好。她合計著明天去找點東西做個扇子,要不受不了。
第二天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