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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來了又去,隨後當然必須報警, 好好的人, 突然間倒在起居室裡, 對誰都說不過去,荀嘉明也在從公司趕來的路上, 但金曼曼沒等到他, 她第一個被警察帶到單獨的書房裡去問話。
「那你之前在做什麼呢?」
對於她提出的時間點, 警察沒有說信, 也沒有說不信, 只是讓她提供一些證據, 金曼曼說, 「我在午休啊——」
這誰能證明呢?如果有監控那倒好了, 但她是最清楚的,這套房子, 屋內沒有監控,只有屋外的防盜監控, 以及物業在大門口處的出入登記, 荀嘉明在這件事上的態度其實很含糊,是他父親比較忌諱屋內監控, 現在很流行的雲平臺監控, 從手機端可以直接看到畫面的那種, 對於富豪來說實在是太不安全。
「荀先生是很排斥這些的,認為這個對駭客來說,就像是敞開的大門,當然一般人不太會去在意這些……普通老百姓的隱私不值錢嘛。」
她乾巴巴地說,思緒極度混亂,想到哪裡說哪裡。「但是,他們家就不一樣了,是會有人去研究他們的行動軌跡的,所以屋內寧可不設監控了,這房子裡也沒什麼很值錢的東西……反正他們是這樣想的。」
沒有監控,就沒有人能證明金曼曼是何時去荀爵士房間的,當然,這個角度來說,屋內其餘人,除非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或者可以相互作證,那麼也都有嫌疑。警察在金曼曼這裡問不出什麼來,又去問別人,但示意她不能到處亂走,也不能碰手機。金曼曼問他們荀爵士怎麼樣了——荀嘉俊一時慌亂,認為爵士已經死了,事實上他還有呼吸,高醫生把他急救回來了。
警察也不知道,只知道爵士現在肯定在接受最好的照顧,所以,他們對案情也不算是太急迫:只要人沒死,醒來總是能有個說道的,從倒下的方向來看,除非有人從臥室裡潛出來襲擊他,否則爵士肯定知道誰是兇手。
她在焦躁中等待了半個多小時之後,警察又來了,這一次把她帶回所裡去,又重新進行了一次漫長、反覆而且內容差不多的盤問,金曼曼一次又一次反覆地回答相似的問題:你和荀先生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孫子的女友,同時也是事業上的合作關係,幫他們的房子提供顧問服務,那間別墅就是在我監督下重新裝修的。」
「你和他孫子是什麼時候發展成戀愛關係的。」
「不久之前。」
「他反對嗎?」
「並不反對,爵士送了我很多名貴的禮物,也帶我去一些飯局。」
金曼曼在回答時,不可避免地感受到極大的荒謬,她不知道自己想要證明什麼,但卻很清楚自己在別人眼中的形象:一個徹頭徹尾的物質女郎,用物質來論證一切事情。所有的喜愛,都用金錢和提攜來表現。
刑警閱歷豐富,對她和荀家人真實的關係,或許已經早有自己的見解,他們審訊嫌疑人時,往往有一種特別的超然態度,似乎能將所有的陰影都在一瞥間看破、照見,只是不予說穿,留下最後的體面。
「嗯,你和荀家其餘人關係怎麼樣?在場的其他人。」
「我不知道具體都還有誰,有幾個認識的,關係很一般,楚經理,和我工作上對接的……」
「說說她。」
「她……以前在另一家公司工作,」金曼曼簡單交代了一下,「後來跳槽到港聯服務,我還是和她對接,但是……嗯……但是我覺得她對我男朋友可能也有一定的好感吧。」
「那你覺得他們會有什麼特殊關係嗎?」
「這……我不知道,可能有吧,沒有問過,我們也是剛剛交往沒多久。」
那種眼神又來了,沒有任何不禮貌的表現,甚至金曼曼都覺得這樣的審視是她應當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