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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也絕不是高定——如果身材不夠標準的話,除非穿高定,否則成衣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瑕疵,金曼曼是學這個專業的,這瞞不過她的眼睛。她還看到幾個胖子,有男有女,穿的t大概就幾十元一件吧,且不說衣服,光是體型,就不屬於荀嘉明、嘉俊那個圈子,她認識的有錢人,除非富一代,否則就沒有胖子,身材是第二張名片,代表著你有沒有足夠的空閒去管理它。說實話,如果不是長相上有相似,金曼曼會懷疑這些人都是荀嘉俊找來的群演,他們實在不像是荀家的孩子。
「這就是我們家標準的生活。」
吃完飯,荀嘉俊自告奮勇,找來代駕送金曼曼回家,他是喝了酒的,不過,也只是在大陸有這樣的謹慎,如果在外島,他就直接開車了,金曼曼自己就見證過好幾次荀嘉俊醉駕。「bos和我,我們是少數派,其餘人,他們拿什麼買包包?買名牌?老頭子不點頭,沒錢的——auntie julia,十幾年了,見人永遠是這條翡翠項鍊,我都替她難堪,好窮酸的。」
那條翡翠項鍊,價值可能是要上億的,但根本就無法變賣,當然了,三太也不可能變賣它去供給自己的子孫奢侈花銷。四房的孩子還小,而且四太貼身伺候,爵士待她是不薄的,她手裡現金可能多些,奢侈禮物也還陸續都有在收。可二房這裡,嘉俊父子手裡有生意的除外,其餘的孩子和三房一樣,都是按月從基金領生活費,「一個月十萬港紙,你覺得多嗎?也就夠吃飯,其餘還夠幹嘛?」
他們是不許做生意的,這是荀家的家規,要麼就做技術人員,做醫生,做it專家,做大學教授,如果想從政——那就是去做政府僱員嘍?吃不飽,餓不死,一般的政府僱員,光靠工資什麼時候才能買房?想要晉升,爵士是不會幫手的。
當然,不買房也不至於完全沒地方住,三房自己也有兩間物業,但是他們兒女加在一起十幾人,各自成婚生子,一家生兩三個,再大的房子也是滿溢到爆炸,想要自己出去住,要麼是親家出房子,要麼就要從生活費裡存首付。
事實上,荀家大多數子孫過的生活非常的……踏實,頂多是上層中產,如果想賣房,確實負擔不起名牌包、珠寶,按季度更新的高階成衣,他們的年收入可能還不如金曼曼,和荀嘉明之間距離了幾個光年。
也就難怪,他們的神態是那樣的——甚至可以說是急切,對金曼曼是如此的追捧……他們的態度就像是一個上層中產階級,面對大資本家該有的馬屁態度。因為金曼曼代表荀嘉明,而荀嘉明則代表了他們賺錢的機會。
「不做生意就是很難發家的啊。」荀嘉俊幫著訴苦,實際上,這也是今晚兄弟姐妹們請金曼曼吃飯的原因。「pa說一不二,不可能允許他們在外島開公司,那又不是個個都有本事考做大律師,又或者做醫生,餘下的人呢,設計師扎堆——設計師就是高階乞丐。」
他很看不起設計師,尤其是由富豪家屬兼職的那種,荀嘉俊說,「實際上,哪個賺到錢了?都是靠每個月的生活費過日子。但是呢,花錢的地方又多,每年光健身房都多少錢,從小讀私校,朋友打高爾夫,你去不去?別人開賓士,你開馬自達?那難怪你塞車啩。」
沒想到,連荀家人都有錢不夠花的煩惱,金曼曼這輩子沒想到自己會成為荀家人討好的物件——荀嘉俊的同母兄妹,荀嘉明的近親,他們距離錢是如此的接近,但卻又彷彿有一條看不見的鴻溝,甚至於要放下身段,來討好一個剛得寵的北姑,只為了請金曼曼說點好話,分一點生意給他們做。
「在外島,不敢犯規,怕生活費被取消嘛,大陸這邊生意做得又大又多,自己不做,找朋友一起合股可以吧?這錢給誰不是賺呢?」
荀嘉俊這會兒酒勁過去了,倒顯得很清醒,他終於露出正經模樣來,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