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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句話實實在在是示威,傅晚凝心頭火被激起,她再不會說人,也想斥她,「你回你苑裡,我沒叫你來。」
芙漪頓住,她看人向來準,傅晚凝往那兒一站,她就知道這是個脾性兒弱的,未料竟趕她走,她委委屈屈的眨著淚眼道,「夫人是不喜歡妾身嗎?」
傅晚凝捏緊手,腳往後一退,她想大聲說滾,可她說不了。
香閣往她身前一站,豎起眼轟芙漪,「夫人讓你走你聽不見?這蘭苑也是你能踏足的地方,還不走?」
她這一聲後,拂林猧兒狗仗人勢也朝芙漪叫,還想張口咬她。
芙漪裝不下去哭,尖叫著往苑外跑。
魏濂和沈立行一前一後剛進府,乍聽蘭苑那頭女人尖叫,心一慌,也沒管後邊跟的是男人,帶著人朝那邊去,才走過青石路,就瞧見不遠處跑來個女人,那尖叫從她的喉管傳出,刺耳的叫人想將她毒啞,追她的拂林猧兒見了他更歡,尾巴搖的飛起,嘴更兇的朝著女人吠。
芙漪認得魏濂那身蟒袍,驀然眼一紅,嚶嚶哭著往他懷裡鑽。
魏濂不鹹不淡的將腳一轉,身子偏到一邊,整好沈立行走上前,和她抱了個滿懷。
芙漪倚在他懷裡,哭的抽抽嗒嗒,就像是遭受了極大的委屈。
沈立行最見不得美人哭,他連忙摟著人哄,「這是在哪兒受得氣,哭的我心都疼了。」
「老爺,夫人趕妾身走,還放狗咬妾身。」
芙漪說完從他懷裡抬頭,一見是他,當即傻兒眼,她驚怕的將他推搡開,繞著帕子期期艾艾地看魏濂,「……老,老爺。」
魏濂涼颼颼的睨過她,跨步往前去。
傅晚凝停在門邊,將剛剛他們的言行都看在眼裡,她望著魏濂走近,心中有氣,卻又不甘願被人誣陷,只側過臉,板直聲道,「她自己闖進來的,狗兒追她也不是我挑唆。」
魏濂到她跟前,先去握她的手,感觸到些微涼,他對香閣道,「把夫人的褙子拿來,袍子不抵冷。」
香閣答聲跑開。
魏濂圈主傅晚凝的肩,微低首注視著她,「不怪你。」
傅晚凝癟一下唇線,將臉垂下。
香閣這回回來的快,將褙子給她穿好,又和魏濂道,「老爺,這個女人自稱是您的妾,還在夫人面前耀武揚威。」
魏濂將傅晚凝的手放上胳膊,帶著她走到芙漪面前,虛著眼笑,「你這個妾當著咱家的面撲進別的男人懷裡,算個什麼情況?」
別的男人連搓著手,瞧芙漪抖擻,憐香惜玉的心就起來了,「廠督,她也不是故意的,您看在卑職的面兒上,就別說她了。」
芙漪瞟著他,香腮暈紅。
魏濂冷漠著臉,「都進你懷了,我能說什麼?」
沈立行便拍一下胸脯,「您瞧怎麼辦?卑職都照話做。」
魏濂瞄著他,側身柔聲跟傅晚凝道,「我送你回屋。」
傅晚凝早不想看他們,他一露話,便說好。
魏濂撂一句「等著」,拂袖擁著傅晚凝沿原路回去。
傅晚凝一直低著眼,進屋裡也不跟他說一句。
魏濂的眼睛一直盯著她,直見她往裡間走,打算好了不理他,他才有些急道,「你不準備和我說話了?」
傅晚凝暫住身,安靜了一會兒道,「有什麼好說的?」
魏濂近前想去摸她的臉,被她撇過,他垂下手黯然道,「你就對我這麼沒有信心?」
傅晚凝眼眶一濕,哽咽道,「她都住進來了,你還瞞我,你納妾我攔不住,但我不想和你再糾纏,你當我死了吧。」
魏濂猛將她攬住,啞聲道,「說胡話,好好兒的說什麼死,我幾時說了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