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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關心咱家,奈何咱家勞碌命,一閒下來就渾身難受,況且如今咱家在府裡,有夫人陪著,咱家樂在其中,如何還覺得累?」魏濂抖兩下腿,正眼瞧著她,「你是宮裡人,說難聽點兒,你也歸屬於後宮,咱家就算是個太監,往先兒還是男人,你如此關心咱家,咱家內心感動,但要是被有心人傳到皇上耳朵裡,那可就是另一番說法了,咱家為著你好,有的事你還是閉著聲吧。」
如意立時站起來,沖他下拜,「您教訓的是。」
魏濂撂下腿,仰著下頜道,「要沒什麼事就回宮吧,娘娘離不得你,在宮外逗留久了也不好。」
如意給他磕了個頭,「奴婢告辭了。」
魏濂笑看著她退出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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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濂自從掌了騎兵,朝中大臣再不屑與他為伍也得巴結起來。
他生辰那日,朝中有頭有臉的都上了府。
魏府大早上就聚了不少人,吳管家只得先將人都暫按在南苑,那一處空的大,客房連著最合適接待人。
魏濂約莫半宿沒睡,天微微亮他就醒了。
吳管家臨門跟他匯報著事。
「老爺,各家的禮都到了,宮裡也來了人,太后娘娘遣瞭如意大人送來一尊送子觀音像……」
魏濂拿香胰子洗了把手,淺笑道,「觀音像擱哪兒了?」
吳管家面上疊著皺,揣不出他是個什麼意思,只老實道,「單供在小禪房。」
大楚尚佛,府宅中也多奉著菩薩,魏府特意闢出一間房供神佛,只是魏濂不常過去,於他而言,佛祖再普照世間也不可能連他這種惡人都庇佑。
魏濂理好衣襟,沖他道,「把觀音像送到夫人房裡吧。」
吳管家略有糾結道,「這個點夫人還未醒。」
魏濂漱一口茶,「我過去看看,那觀音像著人一道跟我去。」
吳管家卑著身退開。
魏濂抬腳出了房,仰天看,還有幾點星辰,他吐納了一口濁氣,轉向蘭苑方向去了。
蘭苑還是靜悄悄的,他進苑裡時,腳步都閒適了不少。
到房屋前,香閣給他行了禮,「老爺。」
魏濂搖手,示意她輕聲,他推開門進了屋。
照著傅晚凝的習性,屋裡沒放香薰,甫一進來倒聞不到那刺鼻的味道,魏濂緩步轉過屏風,朝裡走兩步拉開了裡間的門,正見那拔步床上掉下一截被褥。
他勾起笑近前,把被褥拉上了床,替傅晚凝蓋好,她睡得昏天暗地,腮邊染紅印,那長發垂一半在床沿上,半落不落,剩一半被她壓在胸前,褻衣微開,發梢鑽進引人遐想。
魏濂捧起那發順在褥子裡,手撫到她的頸下勾出髮絲,微一偏手就觸到了她的肌膚,溫軟綿和的令人想揉在手心裡把玩,他曲起指頭按壓著,睡夢中的人就被擾到,翻過身躲避著他。
這般側身,褻衣就開的更過了,一彎細鎖骨下漏出小片紅色布料,遮不住底下山巒層起,看的人只想上手去握一握,看看能不能一手捧滿,又或者是否如見到的那樣豐軟。
魏濂稍稍用舌尖舔了舔下唇,手收回來,視線卻還在那處不捨得轉走。
恰時外頭不知誰打碎了東西,響聲一動,傅晚凝便被吵的醒了一半,她眯出一條縫,瞧床邊坐著個人,腦子也未想,下意識問道,「……誰進屋了?」
魏濂笑著道,「你睡。」
傅晚凝嘆息一聲,眼睛很快闔上。
魏濂轉出去,就見那半大的送子觀音像已被人抬了進來,放在案臺上插了香火供著,不過地上碎了只杯子,他對香閣道,「仔細些,裡頭還沒醒,吵到了一整天都得沒精神。」
香閣灰著臉應是,趕緊讓小丫鬟進來掃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