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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過後,徐閻秋自座上起身,抬步欲離桌。
如意喊住他,「你要去哪兒?」
徐閻秋鄙夷的看她,「我去哪兒你管得著麼?」
如意神情黯然,頹唐的塌下肩,眼睜睜的看他離了座。
徐閻秋進了魏濂定的那一桌,簾子還是關著的,從裡到外,從外到裡,攔擋的分分明明,他立在那兩個座位前,眼中是能壓垮人的沉重,良晌,他坐到傅晚凝的座位上,神思放遠,不知想到了哪個點,他笑起來,伸手拿起傅晚凝用過的勺,在那撬開的帶骨鮑螺裡挖了一勺吃進嘴裡,甜的想叫人獨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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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蘭苑已近子時,魏濂放傅晚凝上榻,她哭狠了,頭昏的發疼。
魏濂自她腋下穿過,將她摟起面對面盤坐在自己腿上,手上捧著她的頭放在頸間,像哄小孩兒一樣的帶著她一起搖。
傅晚凝奄氣道,「我好累。」
魏濂在她額上吻一下,「我也累。」
傅晚凝探手去摸他腰間的荷包,眼睫輕動,「……魏濂。」
「恩,」魏濂看她。
傅晚凝仰起首,主動去吻他,「我好喜歡你。」
喜歡的願意為他生,也願意為他死,想和他一生一世,沒有旁人,只他們兩個,有一間屋,一張床,一張桌,一雙兒女,便是一輩子。
魏濂垂眸,有笑浮開,「我也喜歡你。」
他出入宮廷十幾載,早看透了人心薄涼,他寵著她,也圈著她,因為他到底還是害怕的,有朝一日,她脫身離開,那只有他一人身在煉獄,他這人自私的很,不想她瀟瀟灑灑地了無牽掛,他要她的身,也要她的心。
傅晚凝和他一起笑,親吻裡帶了撫慰,能讓人平靜下來,她吻過就後繼無力,歪身再倒他懷裡,喃喃道,「以後不想出門了。」
魏濂拍她的背,「不出了。」
傅晚凝便閉上眼,萎靡不振的將手放進他的手心裡,「還是江南好。」
魏濂兜著她下地,坐去桌前,倒出鱸魚羹餵給她吃,「空閒了再帶你過去玩。」
傅晚凝嘆著氣,「你好忙。」
魏濂摸去她唇畔的米粒,看著她進食,「想我一直待府裡?」
傅晚凝點頭。
「可我要養你,不理政就沒有俸祿,沒有俸祿,我就養不起你,」魏濂笑道。
傅晚凝打一個嗝,推了推他的手,指頭卻抓他的臂腕不走,「你騙我。」
魏濂放下勺,倒水給她漱口,「我騙你什麼?」
傅晚凝坐直,魏濂單手撐著她的腰,她眼帶怨道,「你拿人那麼多錢,往後被誰查出來了,就是貪汙。」
她是不懂,但侯府因為被誣陷貪汙舉家被抄,她不想魏濂走上這條路。
魏濂縷開手邊的頭髮,讓它們自覺垂至下,他笑看著她,「查不到。」
傅晚凝瞪一下他,之後朝下低頭,「你說富貴想你死,他若真要查你,你怎麼辦?」
「不說他手上沒人,就是有人了我也沒怕,我拿錢拿的乾乾淨淨,他若真能摳出點東西,我都敬他能耐,」魏濂單臂勾住她的腰,將她放了下來,「他升的太快了,心容易飄,人一飄就容易出事,他眼下是得意,可過不了多久他就會發現,他的身份不會隨著他升的職位發生改變,他從太后娘娘的奴才變成皇上的奴才,他終究還是個奴才,太后娘娘能隨意決定他的去留,皇上也能定他的生死,只要他走錯一步,那他就等著被皇上丟棄。」
傅晚凝張張嘴,無法開口說求,她是魏濂的女人,她跟魏濂是一起的,她先前求了,這是她的不懂事,她不能再說。
魏濂站起,俯腰下來撫著她的後頸,「他還不夠格讓我直接殺他,你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