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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濂打了一個寒噤,「皇上,他畢竟是內閣首輔。」
「你給朕想一個讓他死的罪名, 朕不准他活, 」蕭紀凌厭惡道。
魏濂便跟他打太極, 「江大人雖在政業上沒什麼建樹, 但也沒發現其作奸犯科,真要說他哪裡不是,大約就是他後宅的那點私事了, 江大人慣來寵妾滅妻,這等瑣碎小事好像也登不得檯面。」
「你跟朕兜圈子?」蕭紀凌惡狠狠的看他。
魏濂倏地下拜,「皇上, 臣需要時間來查江大人過往。」
蕭紀凌陰笑道,「時間,朕要他立刻馬上去死!」
魏濂屏氣。
蕭紀凌捏著桌上的琉璃球轉,拿話試他,「魏濂,朕看你廢的可以,這後宮諸事你都不管了?」
「皇上恕罪,實在是這兩日臣的夫人身體不適,臣抽不開身,」魏濂謙聲道。
蕭紀凌冷冰冰的笑,「你夫人倒是你心尖兒上的肉了,句句不離她。」
魏濂溫笑著。
蕭紀凌看不得他這副嘴臉,拿書直往臉上揮,「母后得了重病,你也不去看看?」
「娘娘沒傳臣,臣不好進內宮,」魏濂順話答。
蕭紀凌臉色好了點,緩聲與他道,「朕當你盯著宮裡,未想你如此規矩,朕倒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魏濂說,「臣屬司禮監,真要說起來,不該常進宮,這內宮歸其他十一監侍候,臣若常出入後宮,其實壞了規矩。」
蕭紀凌點點頭,「朕就說你拎得清,在其位謀其政這話用你身上正合適。」
魏濂莞爾一笑,「皇上謬讚了,不過您剛親政,若殺了江大人,內閣首輔位置就空懸了。」
蕭紀凌深目,「內閣有他沒他有何區別?朝堂他頂個什麼用?」
「倒是可以給他定個寵妾滅妻的罪名,先將他的首輔之位下了,」魏濂思忖著道。
蕭紀凌五隻成爪抓在桌上,惡聲道,「還有呢?」
「國喪期,江大人宴請賓客,大半的閣臣都去了,」魏濂回憶著道,想了想再加一句話,「臣奉太后娘娘懿旨入官員府邸收捐銀,恰巧碰見。」
蕭紀凌揚手往桌上拍,「他好大的膽子,竟連朕的父皇都不放在眼裡,想來那時……」
後面的話被他卡嗓子裡,他回想著過往種種,胸腔裡的怒氣急劇增加,是了,為何父皇死後,江寒英立刻上首輔,他原以為魏濂跟他的母后勾搭不清,現在想來這就是個幌子,他的母后拿魏濂當障眼法,其實一早就跟江寒英睡到一塊去了!
他低聲吼道,「國喪擺宴,還專門宴請的閣臣,他以為他是誰!這大楚怕是要改姓他了!朕殺他不為過!他目無君上,朕若一早知曉,定滅他滿門!」
」皇上,若依此事為由,那參宴的閣臣該如何處置?」魏濂露憂慮道。
蕭紀凌冷聲道,「參宴者全部罷官,朕宅心仁厚,就饒他們一條狗命。」
魏濂喉音越加恭順,「還請您下旨,東廠才好動作。」
蕭紀凌嗯著,隨後揮手讓他走了。
第二日一早,蕭紀凌下發了聖旨,東廠緹騎攜聖旨入閣臣府邸,凡設宴者皆剝了他們的烏紗帽,責令即日出鄴都。
江家滿門抄斬,午時三刻在前門大街菜市口行刑,百姓聚眾圍觀,只聞唏噓。
日落時,汪袁捧著奏摺進魏府。
魏濂掃過奏摺確定沒問題,道,「快些入宮吧,皇上可就指著這份奏摺了。」
汪袁揣好奏摺,道,「廠督,徐閻秋升御馬監掌印了。」
魏濂勾一抹笑,「皇上倒是疼他,且看他能疼多久。」
汪袁噤聲退走。
魏濂伸伸腿,背手朝外晃,正經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