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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莫羨被關憶北帶到了夜班醫生休息室,讓她坐到床上,他蹲在她跟前,默不作聲地幫她上藥。她覺得挺疼的,忍著不出聲。好像她一旦出聲,沉默被打破,就要發生一些她控制不了的事情。
關憶北把她的傷包紮好,沒有把她的裙子拉下來,反而是把長裙往上一推,露出她大半的大腿。莫羨吃了一驚,伸手想把裙擺壓下去,被他連手一起握了,壓到她大腿上。
他的指尖還有掌根落到她大腿上,她打了個寒顫。
「怕什麼?門我已經鎖了,沒人會進來。」關憶北淡淡說。
「關憶北,你不要太過分!」莫羨低喝。
她實則心慌,怕掩飾不住。
他哼笑一聲,抬起眼皮看她,眼裡難得有了陰鶩的情緒,問:「過分?你身上還有哪兒是我沒見過,沒摸過的?」
她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種混帳話,這下她真的生氣了。
她用力甩開他的手,想站起來立刻出去。哪知道他起身地比她還要快,又是一個熊抱把她抱進懷裡。她氣得打他,他固執地抱著她不肯撒手。
有敲門聲,宋若詞在外面問:「憶北,你在嗎?」
莫羨立刻停下掙扎。
關憶北圈緊了她,朝門口「嗯」了一聲。
「你在休息?」宋若詞問。
「剛躺下。」關憶北說,側過臉,在莫羨的耳後吸了一口氣,有些陶醉。
「我爸爸來了。他知道了那孩子的事兒,想跟你聊聊。」宋若詞說話的聲音本就溫和,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又柔了幾分。
「我一會兒就過去。」關憶北說,手落在莫羨的脊柱處,掌心的熱度透過衣服傳過來,莫羨起了雞皮疙瘩。
「那……你儘快……我爸爸在病房等你……」宋若詞有點兒不太情願。
關憶北只說:「知道了。」
宋若詞走了,莫羨想用力推開他,卻聽關憶北說:「莫羨,我害怕了。」
莫羨愣一下。
「這麼多年來,他是第一個讓我害怕的男人。」他繼續說,「我不能把你給他。」
她腦裡迅速分析他話裡潛藏的意思。他卻直接給了她答案:「我們復婚,好不好?」
界限,還是被越過了。
她只問自己能不能冷冷地像諷刺一樣地拒絕他。
能不能?她問。
太難了。她答。
「你的活檢手術,什麼時候做?」她問他。
關憶北頓了一下,沒說話。
「你做完手術,我給你答覆。」她說。
關憶北像是在考慮,而後放開了她,恢復瞭如常的神色。他抬手在她眉心一彈,彈得她皺眉。
他竟然能笑得很輕鬆,說:「還是你聰明。是我想得不周到,如果檢驗結果是惡性的,那我就不禍害你了。」
莫羨抿唇,側過頭,只說:「你先把手術日期定下來,通知我。」
說完她開門出去了,關憶北沒有攔她。
莫羨在醫院門口遇到在抽菸的韓略,他見到她之後忙把煙掐了。
她驚訝他竟然還沒走,想要跟他說點什麼,又覺得多餘,便只是朝他點了下頭。
「我們都還沒吃晚餐。我請你。」韓略故作輕鬆地說。
「我不餓。謝謝。」莫羨說完。匆匆走了,不給韓略多說一個字的機會。
以後數日,天下太平。韓略一切事務均公事公辦,關憶北那邊更是杳無音信。莫羨有幾次想打電話問他,最終都沒有打。
她有點烏龜心態,其實她盼他早點作手術,又怕他做手術。她特別怕活檢結論出來。就像高考後,總是期盼放榜查成績的時刻晚點到來。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