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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帳篷,來到外面。已經將近中午,艷陽高照,天氣晴朗得很,非洲的草原上洋溢著生機勃勃的氣息。
莫羨看了看眼前的醫院,還有難民營裡漸次立起的茅屋,以及人們臉上洋溢的笑容,心裡慢慢放鬆下來。
在人群的簇擁下,他們終於走到了白尼羅河邊。
河水清澈,流淌平穩。老人用折斷棗椰樹的枝子,蘸著河水撒到他們身上,嘴裡念念有詞。
「她在說祝詞。」關憶北低聲解釋,「她說白尼羅河是蘇丹的聖河,經過白尼羅河水祝福的新人,永生永世不會分開。」
莫羨點了下頭,看著他。
關憶北牽著她的手,慢慢往河裡走,走到水沒過膝蓋的地方停下來,他鞠起一把水,輕輕地抹在她臉上。
「你還是不化妝的時候更美。」他含笑說。
莫羨任由他的手指在臉頰上清洗,靜靜地看著他。
老人在岸上開始唱歌,旁邊人也一併唱起來,緩慢而悠揚。
「他們唱什麼?」莫羨問。
「讓一切汙濁都隨尼羅河的流水而去,神賜的明天就會到來。」關憶北說。他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輕聲說:「莫羨,我愛你。」
☆、第88章 088
關憶北的導師宋教授是國內心外科領域首屈一指的專家。
宋教授帶學生講究少而精, 只帶了三個研究生:一個碩士研究生, 兩個博士研究生。兩男一女。關憶北是那名碩士研究生。
海城大學醫學院歷史悠久,重視臨床知識教學。可老資格的教授們大都專心於醫院臨床工作,輔導一下自己的研究生屬於分內事,卻少有願意給本科生上大課的。所以學院走曲線救國的策略, 讓資深教授的博士生去給本科生上專業課,讓博士生們在學醫之餘也能帶帶後輩,讓師業有所傳承。
關憶北還是碩士研究生, 並不需要代課, 可他的師兄這學期有代課任務, 給大一臨床繫上人體生理解剖課。自從開始代課,師兄就一直沒停下抱怨,總說如今的孩子不比往日,浮躁有餘耐心不足,缺乏求知慾跟探索欲,講了半天課都是對牛彈琴。
師兄是那種苦學型人才, 身上帶著舊時文人的風骨,做事一是一二是二, 一板一眼的, 絕不容許出現半點差池。可如今的孩子崇尚自由主義, 不喜歡他這種老派八股的填鴨式教育,自然不怎麼鳥他。新舊思想衝突,師兄不好受,本科生們也不舒坦。對此關憶北常常是笑而不語, 因為點破了也沒用,師兄理解不了。
「就那個叫宋若詞的個女孩子還不錯,總算還有那麼點兒念書樣子。」師兄常說。
關憶北只淡淡說:「是嗎。」
宋若詞是宋教授的獨生女這事兒除了他沒人知道。
關家跟宋家是多年的對門鄰居了,關憶北父親關維庸是海城大學校長,母親鄭潔是文學院院長,住得是海城大學的福利房,宋教授家也一樣。關家有個獨關憶北,宋家是個獨生女宋若詞。
關憶北大宋若詞五歲。
宋若詞是個乖乖女,很討鄭潔喜歡。關憶北師從宋教授,很得宋教授賞識。青梅竹馬這個詞兒像是為他們量身定做的,知道他們的人都希望他們能湊成一對。
宋若詞也有那份心意,關憶北是有所察覺的。
對於這件事,他的立場很鮮明。宋若詞是個妹妹一樣的女孩,他對她沒有非分之想。
其實宋若詞不是不好,只是人淡如菊的她沒法讓他有男女之情的心思。
或者說,他活到二十五歲還沒對任何女孩兒產生過那種心思,那種想要就抓緊了,死死摁在懷裡,一輩子也不放開的心思。
別人都認為他溫和灑脫的,他的心底湧動著騷動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