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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盛鴻年擺擺手,又幫他把酒滿上了。
接下來盛鴻年真什麼都不說了,只是慢悠悠地吃魚喝涼茶。關憶北悶聲喝酒,兩瓶酒沒一會兒見了底,他看東西都成了重影。
盛鴻年伸出一根指頭到他眼前,壞笑:「這是幾啊?」
關憶北一巴掌扇過來,盛鴻年躲了,還呵呵呵地快意笑著。關憶北壓了一肚子火頓時借著酒勢燒起來了,拍著桌子站起來,盛鴻年「呦呦」兩聲,身子往後仰,嘴上調侃:「哥們你看清楚了,我可不是她男朋友,你打了我就成冤假錯案了。」
關憶北粗喘了幾口氣,捏著拳頭轉身下樓。可樓梯在他腳下變得又窄又陡,像波浪一樣起伏不定,他下了兩級臺階腳就滑一下身子往下出溜,盛鴻年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架到自己肩上。
「我能行!」他嘴硬。
「男人當然得行。」盛鴻年調侃,「尤其在喜歡的女人面前。」
關憶北粗喘一聲,盛鴻年說:「行了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回我家繼續喝,喝趴下就睡,睡了就什麼都不想了。」
關憶北不做聲了。
盛鴻年扛著關憶北下了樓,林大娘看關憶北醉了不免嗔怪地瞪盛鴻年,盛鴻年呲牙笑:「他要是不醉會更難受。」說著單手伸進褲兜掏錢,林大娘把他往外轟:「走吧走吧,錢下次再說。回去給他喝點蜂蜜水,再泡個熱水澡,醒醒酒。」
盛鴻年沒推辭,扛著關憶北出了小店,穿過門口擁擠的吃飯群眾,走到自己車前,把關憶北弄進車裡。
關憶北躺倒在後排座椅上,一時間只覺得天旋地轉,失去了意識。等他再轉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趴在盛鴻年家的大床上。
他想起來,可剛一動脖子頓覺頭暈目眩,只好又趴到枕頭上緩緩勁兒。
盛鴻年咬著牙刷靠到浴室門口,含混地問:「醒了?」
「我怎麼來你這兒了?」關憶北捂著額頭問。
「我把你扛上來的。」盛鴻年說,轉身回浴室裡漱口。
關憶北緩過那陣暈勁兒,才慢慢坐起來,可坐起來了頭又疼得厲害,他彎腰用雙手捂住頭。
盛鴻年用毛巾抹著嘴走出來,看過關憶北,伸手拿過床頭櫃上的礦泉水塞到他手裡。
「去學校還是在我這兒歇一天?」盛鴻年問。
「上午有課。」關憶北揉著太陽穴說。
「真拼命。」盛鴻年撇嘴,抬腳踢了踢關憶北的小腿,說,「起來!出去吃飯!」
「不吃了。」關憶北咕噥,他胃裡又悶又漲,像是裝了一堆石頭。
「必須吃!昨晚本來約了個妞,你特麼橫插一槓壞我好事!現在陪我出去吃飯!」盛鴻年又踢了關憶北一腳。
關憶北嘆了幾口氣,勉強站起來,身子晃了晃,立刻伸手扶住床頭。低頭間看到床頭櫃上擺著一張照片,是盛鴻年高中畢業時的全班合影。很少見有人把同學合影放在床頭的,他不由地多看幾眼。
盛鴻年側身過來伸手把照片扣到桌上,順勢攙著關憶北的胳膊把他往外拽。
關憶北被盛鴻年硬拉到外面的一家粥店,點了兩碗粥跟一些小點,盛鴻年大口吃著,關憶北不過沾沾唇。盛鴻年邊吃邊說:「你昨晚一直在喊一個名字。」
關憶北正用勺子舀著粥,手頓住了。
「那女的是幹嘛的?」盛鴻年問。
關憶北撥出一口氣,低聲說:「一個學生。」
「大幾?」
「大一。」
「什麼專業?」
「臨床。」
「認識多久了?」
「……幾天。」
盛鴻年把勺子擱到碗裡,用餐巾抹嘴,很隨意地說:「去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