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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金曼曼說,她其實並不反感嘉俊的高姿態,如果他太客氣,金曼曼反而要擔心嘉俊早就想好了怎麼收拾她。「請俊少教我。」
「其實就是一句話——」荀嘉俊舉起手,輕輕地往下扳著手指。「你沒錢,你窮,你弱。金小姐,你什麼都沒有,就只能仗著別人的勢,對我汪汪叫。現在沒人給你依靠了,你自己都心虛,你怕了。」
他說得半點不假,金曼曼是怕了,但她並不會顯示出來,示弱和承認自己的底牌,這是兩種策略,她立刻抬起眉毛問,「俊少是暗示,我應該買張機票,去美國找bos,並且把一切都告訴julie和他?這麼做未必會影響到港聯大陸的歸屬,但對俊少你自己,恐怕不是什麼好訊息吧。我記得你也有些兄弟姐妹,如果這件事真的鬧上媒體……你父親還會讓你在人前露面,繼承港聯大陸,做荀家二房的代表性人物嗎?」
博弈,必須是雙方都有一定的籌碼才能進行下去,如果維持剛才的認知,那他們的關係就不是博弈而是奴役,荀嘉俊希望金曼曼認為自己什麼籌碼都沒有,但金曼曼可不會上當。
俊少的表情有了一絲變化,他並沒有被嚇住,反而頗有些興味,「金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能幹,你那個很認真很相愛的男友呢?林陽怎麼沒來?不好意思見從前的朋友?我還想看看他失去一切以後,會不會連那股討厭的傲氣也失去呢。」
「這是我在荀家惹來的麻煩,我還想得到公公的祝福,我自己處理就夠了。」
金曼曼不假思索地回答,她的氣勢也逐漸漲起來了——嘉俊不會正面承認,但是,她知道自己戳了他的軟肋:說到底,這是嘉俊的麻煩而不是stefen的麻煩,二房父子也並非鐵板一塊,除了讓荀爵士永遠閉嘴這件事上利益一致之外,其餘的時候,他們一樣各有各的利益訴求。
所以,現在金曼曼和荀嘉俊之間,似乎達成了勉強的平衡——他們都背靠豪門,但又不能完全借用豪門的力量,如果真鬧到魚死網破的地步,金曼曼拉不下別人,卻可以讓嘉俊陪葬。
沒有人願意背負上氣死家人的罪名,尤其是外島,宗族勢力越強,孝道的力量也就越重,不管私下是否菸酒都來,檯面上,各房依然要宣揚自己二十四孝的光輝事跡,為自己抹上金粉,獲取一個完美無瑕的名聲,失去這個名聲,損失是極為直接的——那就是其餘還要這個臉的老錢,他們不會再很樂意帶你玩了。
當然,這損失不大,但嘉俊又何必去承擔呢?只有自己拼盡全力也傷害不到對方的時候,才會如楚君一樣,失去所有主動權,吉凶只看嘉俊、stefen一念之間。金曼曼至少巴上了bos、julie,當然還有林陽,人際關係經營得好,使得她終於獲得了和嘉俊正面對話的機會,嘉俊坐直身子,也不再抽菸了。
「你知道多少?誰告訴你的?」他要更多乾貨。
「俊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金曼曼失笑,她滿是自信地說,「我和陳總、張總都是老相識,你不會不知道吧,他們的別墅就是我做的內部裝潢——」
資訊差,資訊差就是全部,buyer賺的就是資訊差的錢,別墅裝潢不是什麼很值得一談的話題,尤其是陳總、張總這樣的年紀,和嘉俊有什麼好閒聊的?他們即便在一起喝酒,聊女人、聊生意還不夠,怎麼會聊裝修這麼瑣碎的事情。嘉俊並不知道金曼曼和陳總、張總的關係到底有多密切,是如同她和julie這樣呢,還是隻是普通客戶?甚至,往猥瑣方向去想,他們是不是撩過,甚至睡過金曼曼呢?
而且,在這個問題上,他註定是無法得到真誠回答的,因為張、陳和他的關係也不是鐵板一塊,彼此開誠布公。即便荀嘉俊真的去問了,得到的回答也一定是否認——就算是真的,難道說出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