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第2/6 頁)
就是一條船上的了,出去之後分多少給外面的人,全看咱們高興。”
眼前的金銀財寶已經足夠他們消遣,根本沒人有興趣去看一看石門那邊的情況。
石門內響泉叮咚,地下河流在圈定的圓池內轉了個圈,蒸騰起氤氳的霧氣。不過這霧氣不升空,只澱底,覆蓋在水面上的白色波浪奔走翻卷,讓人想起蓬山的清晨和夜晚。
大司命告知崖兒外面發生的變故,她半晌沒有說話。波月樓裡有厲無咎的眼線,她早就知道,可那人是蘇畫,實在讓她始料未及。
她是她的師父,那年蘭戰把她送進弱水門,她從六歲起就跟著蘇畫。這麼多年了,她一直很信任她,即便所有人反,她認定了蘇畫不會反。當初殺了蘭戰接管波月閣,那幫元老對她的繼任頗有微詞,還是蘇畫領頭歸順的,為什麼最後那人竟然是她?
“死了麼?”
大司命說是,“死了,我再晚去半步,死的就是魑魅和魍魎。”
多虧了仙君早有預見,當時他派大司命上孤山轉動太乙鏡,她還有些不理解他的安排,現在事情出來了,她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難怪他從不贊同大司命和蘇畫在一起,直到大司命將他對蘇畫的記憶全部清除,他還很高興的樣子,原來他早就防著她了。
崖兒慘然看向他,他說不許哭,“為了一個叛徒不值得。”
厲無咎臉上露出悲憫的表情來,長嘆道:“你們眼中的叛徒,卻是我的大功臣。要是沒有她,怎麼知道波月樓的人什麼時候攻打天外天?你那幾大護法都不是等閒之輩,尤其明王敖蘇。”
所以明王的死和蘇畫也有關,那時樓眾行動以暗號互通,她不在,蘇畫就是這幫人的首腦。結果這首腦竟然別有用心,那麼明王會遭遇不測,便毫不意外了。
崖兒從未這樣恨過一個人,她恨蘇畫兩面三刀,更恨幕後操控一切的厲無咎。
厲無咎見她血紅著兩眼看自己,似乎嚇了一跳,“樓主息怒,還差最後一步真相大白,你現在不能出手,否則就前功盡棄了。別忘了魚鱗圖和樅言的半條命還在我手上,你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其實權謀歷來如此,兵不厭詐嘛。蘇畫並不是為你專設的,她是我派在蘭戰身邊的棋子。當初蘭戰佈局把她吸納進弱水門,你現在有多恨我,那時她就有多恨蘭戰。蘭戰起初並不重視她,而我正需要這樣一個倔強又有可塑性的人,替我看住波月閣。只是我沒想到,她對你們如此有情有義,本來剷除那些殺手根本不必等到我與仙君會面之後,是她種種託詞一再拖延,才逼我倉促出手。人啊,心裡裝著感情,就變得沒用。如果她刀槍不入,你們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說句公道話,你們應該感激她。”
作者有話要說:
1熒惑:火星,古代視為不祥,出現即有離亂。
第104章
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思替別人說公道話,厲盟主是算計得太多,把自己給算傻了吧!
“你的意思是,在我進入波月閣前,蘇畫就為你所用?當初構害她的,真的是蘭戰嗎?”
她問的是波月樓裡每個女人都關心的問題,究竟是誰破了她們的身子,害她們家破人亡,長哭無門。那個男人是一切罪惡的根源,彷彿挖出這個人,就能洗清一切罪孽似的。
“樓主以為是我麼?”厲無咎失笑,“當然不是我,我從來不做強人所難的事,尤其是對女人。”
他笑得意味深長,當年她十三歲,奉命和四星一起伏擊都洲商隊。那次事畢,本應當是她破身的日子,但他來看時,她病得都不成樣子了,瘦弱的人蜷縮在冷硬的鋪板上,即便神志不清了,也還是緊緊攥著雙拳。他對太小的女孩子不感興趣,不過在她床前站了會兒,就出門吩咐蘇畫好好照應她。他從她臉上看出了一點柳絳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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