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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氣，又踢了踢康斯坦丁，說：「契約吧。你幫助露西利亞抓到伊迪，等事成之後我就不再計較你把露西利亞摔到人間的事情。」

這下換成康斯坦丁似笑非笑了：「惡魔沒有親情？」

「別得寸進尺，人類。相信如果我沒有親情，現在鬱悶的那個肯定是你。」眼看人類法師嘚瑟了起來，路西法露出惡魔的一面，以邪惡的氣息迫使康斯坦丁暫時閉嘴，這才轉向露西利亞：「我們來談談。」

路西法勾了勾手指示意露西利亞跟上來。

這明顯是不想帶其他人的意思，露西利亞只能暫時將傑森木偶並著球球的軀殼一起放在鳥窩裡，交給負責清潔工作的康斯坦丁暫時照顧，自己跟了上去。

「談什麼？」

「你跟那個人類。」

辦公室裡，兩人隔著辦公桌對視。

「傑？他怎麼了？」

「你打算跟他結婚對吧？還是去教堂。」

「嗯。」露西利亞承認了，而且從臉色上看不出一丁點兒的心虛，「我還打算邀請你和傑森的養父一起去。最好再來些其他的親朋好友，據說人多一點比較好看。」

路西法幾乎都要以為她終於學會撒謊。

「你是隻惡魔，露西。你哪來的『親朋好友』？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不嫌棄教堂燙腳，也會有其他問題。」路西法試著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語重心長，而不是幸災樂禍。

「比如？」

「比如把上面的天使氣到掉下來之類的？」

人間的禱告確實可以傳遞到更上方的那個特殊的世界中。

路西法還在上面住著的時候也會傾聽那些。

大部分時候都只是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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