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差的一屆魔教教主 第43節(第3/4 頁)
住金麟兒的穴道,不讓他動彈,而後才將情況如實相告。
當日,金麟兒在危機關頭盡全力揮出一掌,擊碎了險些壓住眾人的山石,陳雲卿同時施展出法術,催動陰陽招幡吸納了陰氣聚成的長蛇。
但是九重陣破,冤魂鬼煞、妖邪陰氣亂流,陰氣長蛇力量超絕,非是頃刻間能被化去的。
陳雲卿:“孫兄體質極陰,好比一個漩渦,未被招幡吸納的所有陰煞邪氣,最終都一股腦地鑽進了他的身體裡。我們把他從土灰裡挖出來,他就已經既無脈象又無心跳,師哥說他死了,但我發仔細檢視過,發現他仍可吐息,我把他安置在隔壁。”
金麟兒面色煞白:“是我沒有保護好他。”
陳雲卿:“你救了我們所有人,切莫自責。孫兄吉人自有天相。”
金麟兒苦笑:“從來沒有天相,有的只是天罰。可大哥做錯過什麼?如今想來,他唯一的錯,就是心懷仁義,殺身成仁。”
陳雲卿拗不過金麟兒,扶著他走到孫擎風房裡。
金麟兒爬到床上,跪在孫擎風身旁,親自查驗過他的體徵,確認陳雲卿沒對自己撒謊。
可他既不是大夫,又不懂妖法,對此束手無策,只能趴在孫擎風身旁同他說話,可惜收效甚微。
此路不通,金麟兒只得另尋他法。
第二日傍晚,陳雲卿前去給金麟兒送藥,剛剛走上二樓,就已經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然而客掌櫃看起來都對此並無所覺,夥計們更是遠遠地繞行。
他登時警惕起來,快步行過轉角,迎面撞上駱陽。
“已經把二樓包下了,不用擔心。”駱陽站在金麟兒門前,兩手抓著欄杆,眉頭緊蹙,“師哥武斷,沒信任你,若在通天峰上相遇時就將他們救出來,也就沒這後面的事了。”
陳雲卿從傅青芷處瞭解到修煉《金相神功》的事,這兩天,又把此事告訴了他,他對孫擎風甚感敬佩,故有此感慨。
陳雲卿拍拍駱陽的肩膀,推門而入,瞬間為眼前景象所震驚。
金麟兒傷勢未愈,面色灰白,頭上纏著的紗布已經被血水浸透。
他坐在地上,面前擺著兩個大木桶,桶中盛滿鮮血。他抱著其中一個木桶,拿著陶碗從中舀血喝。
整個房間都充斥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但是,金麟兒目光呆滯,似乎對此全無所覺。儘管他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腸胃痙攣抽搐,冷汗直流,單薄的蟬衣已經全被浸溼。
陳雲卿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你在做什麼?”
金麟兒搖頭不語,喝下一滿碗鮮血,實在承受不住,雙手扒著木桶邊緣,猛吐好一陣,喘著氣道:“我好好練功,大哥就能好。”
陳雲卿深感無奈,道:“你大哥的情況很複雜,非是修煉《金相神功》所致。你不要折騰自己,先把傷養好,才好照顧他。”
金麟兒知道陳雲卿說的很對,但仍止不住地自責,甚至覺得只怪罪自己還不夠,實在想找些什麼來盛放心中的苦楚與憤恨,道:“我大哥明明是個好人,為何上天如此不公,要讓他遭受千般苦楚?”
陳雲卿嘆息,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金麟兒眼中隱隱冒著火光,咬牙切齒道:“我恨這天地。”
說話間,陳雲卿已經收拾好房間,又讓駱陽幫忙燒水,給金麟兒擦臉換衣,把他弄到床上,坐在他身旁,摸了摸他的腦袋,說:“話不是這麼說的。古時候,人們用草扎的狗代替活狗做祭祀,使用以前,均會以竹籠盛放、錦帕包裹,等到用過以後,便丟在地上任人踩踏,甚至拿去燒火做飯。人就好比這芻狗,方生之時,欣然自喜,高歌天有好生之德;方死之時,頹然哀坐,感慨悠悠蒼天何薄於我。”
金麟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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