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差的一屆魔教教主 第20節(第3/4 頁)
著。”薛正陽提著一盞風燈,兩步追上金麟兒,將燈交給他,“夜路難行,我送你一程。”
金麟兒提著一盞孤燈,獨自走在前方。
燈光破開濃黑的夜幕,勾勒出他孤獨伶仃的身影。
薛正陽:“多大年紀?”
金麟兒沒忍住眼淚,努力穩住呼吸:“正月十五是我生辰,今年剛滿十六,算是成人了。”
薛正陽:“有何打算?”
“同我大哥相依為命,只求平安喜樂,但願與世無爭。”金麟兒說著話,大風揚起積雪,砸在他臉上,他冷得瑟縮了一下,又立刻挺直背脊,“我們在白海過了好幾年,那裡總在下雪,有許多柳樹,有成片的杏花,是個很好的地方。但我們走得太遠,很難再回家了。”
薛正陽不再說話,金麟兒亦保持沉默。
兩人行至客棧,見孫擎風站在門前。
風雪很大,孫擎風一動不動,身上滿是積雪。
金麟兒跑向孫擎風,忽然停下腳步,又跑到薛正陽面前,把風燈遞給他,道:“掌門,夜間行路不便,你回去時走慢些。”
薛正陽看著金麟兒,搖了搖頭:“明日午後,將燈送到華山上。”
他把卻邪和長都還給金麟兒,道:“我在沐靈殿等你拜師。”
金麟兒被驚喜淹沒,忘了答話,再回過神來想要致謝,發現薛正陽已經消失在風雪裡。
他轉身跑向孫擎風,跳到對方懷裡,扯起嗓子乾嚎:“大哥,我今天不打自招了,謊沒撒成,你揍我吧!”俄而,又哭又笑,“你、你輕點,我明早要上山的。”
孫擎風一手提燈、一手提劍,用胳膊夾住金麟兒,帶他走回房間,道:“算你運氣好,老子騰不出手來。”
金麟兒抱著孫擎風,狠狠地親了一口,道:“大哥真好!”
孫擎風無奈,道:“你小子沒撒謊,被人給識破了?你這樣正直,不似你爹,不似你娘,別真是撿來的。”
“我外公一眼就識破我了,我無疑就是親生的。”金麟兒緊緊摟住孫擎風,像小狗似地,不住地蹭他的臉頰,“我不像他們,可我像你啊。”
孫擎風:“胡說八道!”
是夜,金麟兒甚是欣喜,翻來覆去不能入睡。
他鑽進孫擎風的被窩裡,原原本本地將一日經歷都告訴了他。
孫擎風只有一事不解,問:“人固有一死,原沒什麼可怕。縱人人心中都有畏懼,但文試策論空談即可,何故如此較真?”
金麟兒:“你不懂。”
孫擎風:“就你懂得多。”
金麟兒把臉埋在孫擎風胸口,道:“其實,我並不十分懼死。”
孫擎風把他推開,搖頭笑了笑:“你還是沒長大。”
金麟兒偷偷伸手,摸了摸孫擎風心口上的傷疤,道:“我真的不十分懼死。但是,我只要一想到你被鬼煞摧折的模樣,我只要一從你身上聞見死亡的味道,我就覺得很害怕。”
孫擎風漸漸蹙起眉頭,把金麟兒的手從心口挪開,轉身背對他。
“大哥,我不是怕你。”金麟兒覺得“大哥”比“孫前輩”叫來好聽,叫著叫著就不想改了,“一個人的生死很輕,再痛苦,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可活著的人的痛苦,卻與孤獨的餘生一樣漫長,甚至與日俱增。我只要一想到,你終有一日將從我身邊離開,我就覺得很難過。你讓我體會到,生的可貴,死的可怕,讓我更努力地想要活著。”
金麟兒抱住孫擎風:“他們都不懂,你也不懂。爹孃去世時我還太小,當時悲痛,如今已能釋懷。但是,當我從你身上認識到生死的時候,我很難過,不想屈服,我不想說一些違心的話,我不要向任何人妥協,我永遠都不會放棄你、放棄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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