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鱗片(第2/5 頁)
如果可以,師蘿衣更想卞翎玉主動和自己說,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己要做些什麼,才能幫他,才能救他。
她笑盈盈跑到他身邊去:「很喜歡?」
遠處師蘿衣的「同謀」蹲了半晌,等小姐的手勢,但是小姐始終沒叫他們。他們眼巴巴地看著師蘿衣一會兒帶她的道侶玩這個,一會兒玩那個,最後兩個人還上了畫舫。
她本來打算演一齣戲的,就演自己在花朝節上,遭遇意外,受些傷。
身邊的人看他們倆的放空白的河燈,彷彿在看兩個傻瓜。
師蘿衣走了好幾步,發現卞翎玉沒跟上來,她回頭去看,發現他把面具取下來了,正看著它。
師蘿衣往年本也不相信這些,她一直覺得求人不如求己。神高高在上,哪有心思看他們這些螻蟻的願望。
對岸有影子在朝著師蘿衣招手,師蘿衣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再等等。
他們敬仰他的強大,痴狂追逐他的力量,世間只有師蘿衣,一直想著保護他,會覺得神靈也會脆弱。
意在驅逐病痛,邪祟遠離。
師蘿衣從乾坤袋中拿出兩壺神仙釀,這是對於修士來說最烈的酒了,據說醉後至少要睡三日。
這回卞翎玉沒再拿下面具。
師蘿衣卻很滿足。
卞翎玉不說話。
但卞翎玉只垂眸看了一眼那酒壺,一直沒伸手去碰。
可是她的神,已經傷痕累累了啊。
她的後半句雖然沒說,卞翎玉也明白了過來。
師蘿衣知道,卞翎玉鮮少有喜歡的東西,這個人就算處在塵埃,也能冷靜到淡漠。至今師蘿衣見他表現出喜歡的,只有她送的如意鎖和今日的面具。
師蘿衣想要實現的願望也很多,比如想要父親醒來,不夜山的所有生靈都安好健康,她在意的人無恙,卞翎玉再無困擾和顧慮。
這回師蘿衣說什麼都不管用,她在心裡糾結有沒有法子灌醉的時候,腳下的畫舫突然被撞了一下。
師蘿衣和卞翎玉還能穩住身子,窗邊的歌女卻低低驚呼了一聲,摔在了地上。
樂聲戛然而止,畫舫外傳來一陣輕浮的笑聲。
師蘿衣起身,過去把歌女扶起來。
歌女的手臂被撞痛,紅著眼眶道:「謝謝姑娘。」
師蘿衣說:「我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她走出去,才發現旁邊的畫舫上,坐了好幾個白衣鷹紋的男子。
他們左擁右抱,笑得輕浮,好以整暇地盯著師蘿衣的畫舫。
師蘿衣眯了眯眼,一眼就認出來這些並非凡人,而是昇陽宗的修士。
昇陽宗的這幾個弟子,本是看見師蘿衣畫舫上的歌女半遮著臉,彈琴也好聽,起了些戲弄之意,想把人搶到自己畫舫上來,這才驅使人去撞畫舫。
他們平日在昇陽宗就作威作福,有恃無恐,不把凡人放在眼裡,卻沒想到出來的人是師蘿衣。
少女站在畫舫上,迎著清風和燈燭,粉面戴著薄怒,美得驚艷。
一眾昇陽宗的弟子看見師蘿衣,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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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弟子叫千景翌,正是昇陽宗主的嫡子,修真界出名的紈絝。
「千少爺,這、這姑娘比師妹都好看!」
眾人都知道,千景翌喜歡了師妹好幾十年,前些日子才半哄半脅迫弄到手,新鮮感一過,轉眼就忘了師妹。
旁邊的人也嚥了嚥唾沫:「何止,世上竟有此等絕色。」
就算是見慣了美人的千景翌,也一時晃了神。
他這幾日早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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