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第2/3 頁)
想看祝家名聲狼藉一敗塗地,這一封絕筆全是因不憤母親枉死,也不忿自己被人所害,冤屈無處伸展。他恨祝鳳儀,卻不恨祝家,祝家上下那麼多人,他不能坐視不管。”
這才是一個少東家應該有的氣度。
所以他沒寫祝鳳儀到底做了什麼齷齪事,也未寫到底如何知曉真相。
若是外人看到這封信,也不會知道多少真情。
趙瑞也是如此被培養長大,多少明白祝錦程的心思,但謝吉祥看來,這都是多此一舉。
“難道他不寫,我們就不會查?但凡天底下有一個人知道這個秘密,秘密就永遠都不是秘密。”
謝吉祥冷哼一聲,道:“他這麼欲說還休,反而讓人想要查明真相,我看他其實不是為了祝家著想,他是想讓祝鳳儀遺臭萬年,再也不能維持竹君子的體面。”
“你啊,”趙瑞道,“還是太過坦誠。”
謝吉祥重新看那封信。
祝家的這個案子,看似撲朔迷離,看似毫無線索,實際上他們已經掌握了許多外人不知的內因,只要把這些線索都連起來,反覆推敲,梳理清晰,這個案子說不得就能破案。
謝吉祥道:“其實祝錦程不光只留下了這封遺書,他還留下了兩首詩。”
“不管池小荷是如何死的,這兩首詩絕對不可能是
她自己喜歡才偷偷繡在貼身衣物上,肯定是祝錦程為了留下線索,特地讓她繡的。”
“你說,祝家的池塘裡,是否會有另外的線索呢?”謝吉祥若有所思,“之前那個小二說過張管家投河而亡,這封祝錦程的遺書也說張管家被逼投河自盡,那麼這個河,是否可以理解為祝家的那個荷花池?”
趙瑞行至墨蘭軒窗邊,遙遙往外望去。
墨蘭軒之外,是一片茂密竹林,荷花池隱藏在竹林一角,隱隱約約透著粉白的荷花,搖搖欲滴。
趙瑞淡淡道:“祝家沒說荷花池不能挖,既然如此,挖一挖也無妨。”
謝吉祥道:“希望最終的線索,就在這裡。”
從墨蘭軒出去,外面的靈堂中,柳文茵依舊跪在棺木前,虔誠地給亡夫守靈。
祝鳳儀早就不知去向,靈堂中只有柳文茵一人守候。
趙瑞來到靈堂之中,垂眸看向柳文茵。
“柳氏,皋陶司在貴府墨蘭軒搜到尊夫遺書,其中詳述自己為人所害,請求官府查明真相。”
柳文茵渾身一顫,她猛地抬起頭,臉上的淚痕清晰可見。
“什麼?”柳文茵顧不上眼中的淚水,她似滿腹疑惑,“趙大人,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趙瑞聲音堅定:“尊夫認為自己是被害斷腿,又因知道祝家秘密被人滅口,留遺書請求官府調查其死因。”
他並未說多詳細,把郝夫人之事全部隱藏下來,單隻說祝錦程之死。
他如此說的時候,謝吉祥的目光也緊緊落在柳文茵身上,想知道對於祝錦程的死,她是否知情。
然而,柳文茵卻好似剛聽到這件事一般,她愣在那裡,好半天都沒說話。
趙瑞皺眉,臉上越發冰寒:“柳夫人,既然尊夫留有遺書,本官便不得不查,不能讓不法之徒逃出生天,讓死者死不瞑目。”
“夫君,”柳文茵突然哽咽出聲,她嗚咽道,“夫君那麼好的一個人,誰會害他?”
柳文茵淚如雨下。
“怪不得夫君前些時候總是疑神疑鬼,每日都說胡話,肯定是有人趁我不在騙他,”柳文茵哽咽道,“夫君心地善良,品行高潔,他說有人害他,一定是真的。”
謝吉祥微微一愣,沒想到柳文茵居然承認了。
不,她承認的不是害死祝錦程,也不是她知道真相,她只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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