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第2/3 頁)
坊是燕
京最大的賭坊,能在天子腳下做下九流的生意,一定不是普通人,我們一家被抓進賭坊之後,我哥哥就被領走了,我母親直接就被送進紅招樓。”
“大概因為我年紀太小,又可能哥哥……保護了我,因此我倒是沒有跟我娘一起進紅招樓,反而就留在賭場,由個老伶人教唱曲,學了一兩年,我就在賭坊二樓給人唱曲了。”
也就是說,那一年她才十二歲。
想到這裡,謝吉祥一下子就明白過來:“所以,阮大去賭坊不是為了賭錢,他是為了……”
蘇紅棗苦笑出聲:“他是為了去看我,但進了賭坊不賭錢肯定不行,於是他每次都小打小鬧,玩點簡單的,就為了看我過得好不好。”
這也就解釋了,為何當時阮大老去賭坊,一直去了好幾個月,阮家也並未受多大影響,阮大當時去賭坊並不是衝著賭去的。
知子莫若母,尤其是阮大的母親,對兒子一向疼愛有加,她肯定讓阮父跟過阮大的行蹤,最後確定阮大到底去看什麼。
他是為了隔壁那個兩小無猜的漂亮丫頭。
這一看就不行,蘇紅棗已經被賣進了賭坊,早就不是自由身,同興賭坊他們根本惹不起。兒子年紀還小,痴迷一個這樣的姑娘總不會有好結果。
所以,夫妻兩個一商量,便給他娶了一個童養媳回來。
林福姐無母雙亡,寄人籬下,性格堅毅,小小年紀也出落得不俗,在阮父阮母看來,其實不比蘇紅棗差。
於是,這一樁姻緣便成了。
蘇紅棗大概也明白謝吉祥想到什麼,便道:“夫君來賭坊沒兩個月,不僅輸了十幾兩銀子,還為了我跟同窗爭執被書院開除,公公婆婆必不能忍,因此就給他娶了姐姐回來。”
她一口一個夫君公婆,叫林福姐也是姐姐,似乎自己真的是阮家的妾室,身份上沒有一點過失。
可在場眾人都知道,她這一輩子,都沒能踏進阮家的門。
蘇紅棗道:“夫君娶了姐姐,我是很高興的,姐姐比夫君年紀大,又會照顧人,我心裡很是放心,便找了個機會,勸夫君別再過來,待我自己攢夠了錢,我就給自己贖身去給他做妾。”
謝吉祥忍不住問:“阮大聽了?”
在謝吉
祥的記憶裡,阮大絕不是個容易妥協的人,他每次回家都能鬧得天翻地覆,街里街坊都要出來看笑話,能這麼容易被蘇紅棗三言兩語打發?
但蘇紅棗卻說:“他聽了的,他從小就聽我的,那一次也不例外。”
謝吉祥只覺得一陣怪異,可她又說不上來哪裡怪異。
蘇紅棗嘆了口氣:“因著我常年在賭坊待著,又被人餵了藥,所以十二三歲便來了初潮,賭坊的管事一發現這個,就馬上也把我送進了紅招樓。”
所以,其實不是阮大聽了她的話,而是阮大根本找不到她的人,最後只能回家老老實實過日子。
“我在紅招樓倒跟旁人不同,一開始學些琴棋書畫,待到十五歲上才開始接客,接的都是賭坊給安排好的客人,簡言之,非富即貴,不問姓名。”
也就這些年分隔兩地,阮大跟林福姐才能和和美美過上了他們的小日子。
但好景肯定不長。
謝吉祥記得,在阮蓮兒口中,她三歲時,也就是阮大十九歲那一年,阮父阮母相繼病亡,沒過多久阮大又重新“欠了賭債”,家裡只得賣掉豆腐坊還債。
蘇紅棗不知道謝吉祥在算這些,她道:“我在紅招樓待了八年,到我十九歲時已經過了最耀眼的時候,於是我就求了鴇母和賭坊管事,我想給自己贖身。”
這又對上了。
謝吉祥突然意識到,一件事,由兩個人分別講述,會有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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