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第2/3 頁)
,他突然聽到自己叫了對方的名諱。
他清晰聽到,自己叫的是“輕無”。
然後,他就直接醒了過來。
醒過來之後,夢裡的許多事都模糊不清,他只能依稀記得大概,可最後那個名諱,他卻是一點都沒有忘記的。
輕無的這個發音很不普通,他又一向不在意宮中妃嬪的名諱,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起來,只略坐了一會兒就決定不再糾結。
他先是看了會兒摺子,因著冬日賑濟雪災的事文淵閣辦的不是很利落,還唸叨了一句,待到一摞摺子都看完,才看到最後的那一折春闈考事。
待看到這份摺子,他一下子就想起來,舒才人似乎是叫舒清嫵。
清嫵兩個字,同輕無念音是類似的。
加之之前那一次竹影,蕭錦琛頓時就有些坐不住,直接讓叫請舒清嫵過來。
但口諭發出去,他卻又立即冷靜下來。
這一切,說不定依舊還是巧合。上次舒才人就表示自己不喜翠竹,這一次呢?難道她還要說自己沒當過皇后不成?
簡直可笑至極。
蕭錦琛靜立片刻,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這一年國事太過辛勞,以至於精神不濟,腦中竟是開始臆想。
他皺眉看了看窗外的風景,又吩咐賀啟蒼:“再去叫御醫來。”
等這一切都安排好,蕭錦琛才重新坐下,繼續去看摺子。
他突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緊張了,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何苦如此大動干戈?
此時的錦繡宮,舒清嫵正同雲霧和雲煙一起包荷包。
這是初一開年時要給宮人的賞銀,每個荷包都是小宮人們平日裡閒暇親手做的,模樣簡單,勝在針腳細密,舒清嫵親自給每個都塞了銀瓜子和元寶豆,也好叫她們都高興高興。
雲煙笑著說:“小主就是大方,奴婢聽說前頭的那位去今年新年不過給了倆個銀瓜子,小宮人們更少,一人只一個。”
舒清嫵就
說:“馮秋月如今家世比我是要好看一些的,她父親是青山書院的山長,是中宗興武十八年的金科狀元,當時不過二十歲。”
宮裡這些主位,宮人們只知道大概出身,再細節處就不太知曉了。舒清嫵前世也沒怎麼打聽過,後來做了貴妃,又當上皇后,才對宮中人事漸漸熟悉起來,每個人的家中背景大概能知道個七八分。
就比如馮秋月,旁人只能看到她父親曾是少年狀元,後來放棄仕途桃李滿園,學生遍佈官場,如此
氣勢,自是讓人十分仰慕。
可舒清嫵知道得就更清楚一些。
她輕聲細語講道:“馮山長現在確實是春風得意,桃李滿天下,可早年家境貧寒,他家是耕讀世家,家底十分薄弱。家中都是普通民眾,因此哪怕考上狀元,一朝錦衣加身,到底也沒什麼底蘊。”
雲煙是普通農戶出身,對這些不甚清楚,倒是雲霧一點就透。
“也就是說,馮山長早年雖是狀元,可在官場裡卻無人脈,沒有人幫扶。或許曾經的恩師同窗會有些許支援,但最後到底沒有扶起來,大抵是官途不順,最終才去做了教習先生。”
馮秋月的父親或許不適合做官,卻適合成為一名先生。
二十年來,他教導的學生遍佈天下,許多都在朝為官,身家自不可同日而語。
雲霧道:“三代才能改換門庭,便是馮山長這一代發了家,女兒又入宮成為嬪妃,但沒有底氣就是沒有底氣,你且瞧前頭那位是什麼性子,就能知道一二。”
如今大齊允女子科舉為官,可行醫問診,也能行走經商,許多書香門第中的閨秀雖不如普通女子那麼自由,可家中的教育是一點都不落的。
琴棋書畫,管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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