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第3/4 頁)
發什麼呆,這時候估摸著城門已經開了,趕快帶你妹妹離開。”
穆煥覺得自己大腦昏昏沉沉的,腦海裡不時浮現著各種畫面,從他墜馬靈魂附在小貓的身上,到與蘇筠相處的點點滴滴,再到後來親眼目睹父親的死。
想到父親臨死前的畫面,他只覺得心上一陣揪痛,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隱隱約約的,他似乎聽到了父親爽朗而又慈善的笑聲,還有蘇筠一聲又一聲的喚他綿綿,那聲音聽上去甚是著急,他張了張口想要答應,卻怎麼也發不出聲來。
又過了少頃,他感覺有溫軟溼熱的帕子在他臉上輕輕揩拭著,一下又一下,動作很是細緻入微。那人的身上隱隱傳來淡淡的藥香,讓他的意識一點點變得清醒。
慢慢的,穆煥的眼睛緩緩張開,映入眼簾的是位身著湖綠色裙衫的妙齡少女。見他醒來,那姑娘眉眼間透著欣喜,淺笑盈盈著開了口:“你可算醒了!”
☆、魏王謀逆
穆煥坐起身來, 緩緩伸出了自己的雙手, 這是人的手。
他這是……回來了嗎?他記得自己抓傷了少安公主的眼睛之後拼命的奔跑,腿上的傷口一直在流血,到後來他漸漸因為失血過多, 頭暈眼花得跑不動路, 生生暈倒在路邊,不省人事了。
扭頭看向跟前站著的碧衣少女,正值豆蔻年華,模樣生的細緻, 素雅的裝扮頗有幾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韻致。且她的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藥香,似乎是個醫女。
“是姑娘救了我?”穆煥抬頭詢問。
那女子搖了搖頭:“定北侯將你送來這裡讓我爹救治,不過一直沒有法子讓你甦醒, 是你自己醒來的。”
提到定北侯,穆煥又想到了插在父親喉嚨上的那支利箭。箭上被人淬了毒,父親流出來的血都是濃濃的黑色。
他下意識握緊了拳頭。
有位頭髮花白的老者跑進來,臉上透著歡喜:“神了, 我還當你不中用了呢。”
“爹, 你說什麼呢!”碧衣女子嗔了他爹一眼,轉而又對著穆煥道, “這是我爹,大家都叫他廖神醫,不過也沒有那麼神了,連你的病他都治不好。”
廖神醫見自家女兒拆他的臺,走過去在她腦門兒上敲了一記:“臭丫頭, 會不會說話?去看看藥熬好了沒有,他現在必然還沒恢復體力,把我剛配好的藥端來給他喝。”
碧衣女子應聲出去,廖神醫還未從穆煥甦醒的這件事種緩過神兒來:“能告訴我你是怎麼醒的嗎?我行醫問藥這麼多年,都沒見過你這樣的症狀。你睡著的時候,有意識嗎?怎麼突然一下子就醒了?”
穆煥一時間不好回答,他覺得興許是他靈魂依附的那隻貓死了,所以自己才又活了過來。不過,這種神乎其神的事,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說為妙。
遂,他輕輕搖了搖頭。
廖神醫皺著眉頭,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嘴裡還嘀咕著:“這就奇了怪了。”
“對了,廖先生,我父親送我來此可有跟先生交代過什麼?”穆煥問他。
廖神醫一拍腦門兒:“哎呀,你不說我都忘了,是有件事兒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胸口的衣袋裡取出一個錦囊來:“二十多年前我雲遊四方時曾在軍營裡救過你的父親,和你父親也是那時候攢下的交情。
對了,你父母成親那會兒,我還吃過喜酒呢。不過後來你父親做了定北侯,我又是個閒散人,也就鮮少有交際了。
幾個月前,你父親突然帶著你來找我,那時候你昏迷不醒,只虛弱的吊著一口氣兒,連我也查不出病根兒來,一度懷疑能不能把你救活。後來過了一個月,你父親又來過一回,便是送來了這錦囊。”
穆煥接過錦囊拆開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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