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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鴉端坐在高處，看客人拿著逗貓棒，釣魚似的來回甩杆，就有貓飛魚般的撲到客人懷裡，每當有客人問起店內吉祥物似的大橘貓今天怎麼不在，寒青一律用半開玩笑的口吻回答&ldo;太能吃養不起，去朋友家玩幾天&rdo;。

&ldo;真的……是去朋友家?&rdo;有個人湊過來問。

暮鴉縮了縮脖子，和對方保持距離。

&ldo;喵?&rdo;你怎麼過來了?

來的人居然是顧延。

暮鴉以為自己和這個人類不會再有交際了，沒想到對方居然找到了自己的店裡來。

&ldo;特殊情況。&rdo;

另暮鴉感到意外的是，這次顧延居然聽懂了它的話，還回頭看了看其他客人，並很認真地壓低了聲音問暮鴉：&ldo;有私人一點的地方嗎?&rdo;

暮鴉：&ldo;……&rdo;

奇奇怪怪。

暮鴉將顧延引到了員工宿舍那邊的走道。

這裡沒有客人會進來，貓也不愛過來，唯一會使用這裡的寒青現在正忙得不可開交，除了頭頂上小媛的絲線在輕微漂浮，這裡完美符合顧延的要求。

&ldo;嚴衍出事了，你老實告訴我，嚴衍的奶奶是不是有問題?&rdo;

說話的時候顧延特意蹲下來，試著貼近暮鴉的視角，大概是在表達尊重。

暮鴉不太在意這些細節，就問：&ldo;喵?&rdo;具體指什麼?

顧延舔了下嘴唇，似乎覺得這事情難以解釋。

&ldo;就……錢奶奶她不是去世了嗎?後來走完流程按照人類社會的規矩要去給她銷戶，才發現她壓根就沒有戶口，沒有身份，甚至沒有任何存在的痕跡。&rdo;

這話聽起來有點兒奇怪。

前兩個還能理解，可後面的是怎麼回事?

暮鴉：&ldo;喵?&rdo;錢奶奶生活在村裡頭，怎麼會沒有痕跡?

&ldo;認識她的人都去世了，後面那些幾乎沒怎麼見過錢奶奶這個人，而嚴衍……&rdo;顧延一頓，&ldo;嚴衍他其實是個被領養了的孤兒。&rdo;

暮鴉：&ldo;……???&rdo;

&ldo;喵?&rdo;嚴衍他父母呢?

說起這個顧延的表情更奇怪了。

&ldo;沒了。&rdo;

暮鴉：&ldo;?&rdo;

&ldo;不是死了，而是沒了，消失了，不存在了，或者其他差不多的說法。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平時接觸的太少，嚴衍他甚至想不起來他父母叫什麼長什麼樣子。&rdo;

雖然說人類不具備貓科永久記憶的能力，但也不至於連模樣和名字都忘記了?又不是幾十年沒見過面。

嚴衍自身也不是健忘症或者臉盲患者。

暮鴉這才嚴肅起來。

&ldo;喵?&rdo;嚴衍現在在哪裡?

&ldo;他連自己的名字都快忘了，我們現在毫無辦法，有些人想要研究他的情況，但是我知道他們幫不上忙，再拖下去……我有不祥的預感，所以想把他送到你這裡來，就當是死馬當活馬醫吧。&rdo;

顧延說得飛快，似乎生怕暮鴉拒絕。

&ldo;不會白吃白住，一個月3000租金，生活費可以另算，你開。&rdo;

暮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