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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紅更是擴大範圍,宋莊桐就樂意看他這副羞得渾身發紅的窘迫樣子,明知溫言已經不好意思到極點了,還自顧自伸手去幫他扣好釦子。
「昨天給你簡單擦了一下,估計又出汗了,要是能站得住,就自己去洗個澡。」他的聲音還帶著些剛醒時的沙啞和性感,溫言低著頭,乖順的頭髮遮住了表情,只露出紅透的耳朵。
起初因為怕嚇到溫言,宋莊桐斂了不少市井流氓的姿態,但他當下有點忍不住。
「溫言,你怎麼這麼容易害羞啊?」
溫言奪過衣服釦子,慌張地扣上之後,撅著屁股從床上爬了下去,小聲說:「沒有的事,我去洗澡了。」
現在才凌晨五點多,時間不早不晚,宋莊桐套了條睡褲到廚房把粥給熱了一下。溫言洗完澡出來,就被叫到廚房喝粥暖胃。
「今天請假吧。」
溫言搖了搖頭:「請假太麻煩了,學校好多事。」
宋莊桐皺著眉看他:「不至於,你們不是還有個協助班主任的輔導員老師嗎?」
「我也沒什麼大礙了,上課讓他們自習就行,去學校看著人我安心些。」溫言說。
「今天帶你去醫院做檢查。」宋莊桐不容置喙道。
溫言動作一頓,嘴唇還含著碗沿,眼睛瞪得圓溜溜的,驚訝地盯著宋莊桐。
「為什麼啊?」
逃避和裝無辜在宋莊桐這裡一律沒用,他說:「昨天醫生說你還沒好全,得去醫院檢查。」
「我本來就沒辦法好全了。」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左邊耳朵,「其實我這隻耳朵弱聽,我身上還有很多小毛病,一直都沒好全過,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怪的。」
宋莊桐放下手裡的東西,探身看了一眼溫言的左耳,在耳朵後面有一道小小的縫合傷疤,他順著傷疤的方向撥開耳後的黑髮,發現了好幾處疤痕,斑斑駁駁的,都躲在頭髮裡。
「你這是怎麼弄的?」宋莊桐問。
溫言下意識摸了一下耳朵,說:「以前不小心出車禍了。」
難怪他不敢開車,宋莊桐心疼地皺著眉,說:「那更該去檢查了,做個全身檢查吧。」
溫言道:「不用,太麻煩了,而且很費錢。」
不說一套檢查的費用,後續治療估計得一大筆錢,溫言媽媽給他留的房子還被手續卡著,他暫且沒有這麼多空錢來治病。
「不就是錢——」
宋莊桐眉擰得緊緊的,他後半句話被溫言猜到,被一口打斷:「你可別想替我出錢啊,已經夠麻煩你的了。」
拒絕張裕的好意的時候溫言也是這樣堅定,宋莊桐當時還在為溫言的堅決態度而感到有幾分高興,現在自己成了被排在外面的那個,他又有點惱火起來。
「現在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已經不算是麻煩了,身體的事能隨便嗎?下次再生病,不還是我照顧你嗎?」
雖然好意讓溫言感到很高興,但是他並不擅長接受,被宋莊桐著急的語氣懟蒙的溫言捏著手裡的勺子,弱聲道:「其實你直接把我丟到家裡也可以,這麼多年我都是自己照顧自己過來的。」
照顧了一整晚人的宋莊桐臉更冷了。
還沒想好怎麼安撫情緒不佳的宋莊桐,對方就已經放了碗離開,溫言嚥下喉嚨裡的粥,也放下碗勺,加快腳下的步子跟上他的大長腿,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生氣啊。」
宋莊桐兀自走到房間裡拿衣服穿上,他冷聲道:「我生什麼氣?生病了難受的又不是我。」
三兩下換好衣服之後,他從衣櫃裡拿出一件衛衣遞給溫言。
「穿著,我去你家給你拿衣服。」
一句「直接送我回去就行了」被卡在喉嚨裡,看著宋莊桐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