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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莊桐看了眼溫言的左耳,揚聲把剛剛那句話又說了一遍:「老婆再見。」
溫言沒忍住,撲哧一聲笑。
「趕緊走吧你。」
溫言泡了個熱水澡放鬆,被使用過度的身體四肢百骸都叫囂著疲倦,溫言哪哪都在痠疼,特別是腰。他嘆了一口氣,早先見到宋莊桐的時候就已經對他的效能力不意外,只是自己這副身子骨吃不太消,也難為宋莊桐沒滿足還能這麼高興。
他約好了第二天的全身檢查,張裕請了一天的假送他去醫院檢查。
溫言身體毛病不少,一通檢查下來,每進一個科室都要被醫生拉著詢問一番。
他最後還是選擇住院調養身體,約的醫院是京裡比較有名的私人醫院,病房設施條件很不錯。溫言把酒店給退了,拿著自己的一點行李搬進了醫院裡。
張裕上了一整天的班,踩著下班的點到溫言的病房來看他:「你一個人住著也太可憐了,你男朋友人呢?」
溫言說:「他出差去了。」
他理了理身上的被子,有氣無力地反駁道:「也沒有很可憐啊,我都不用上班,躺著玩手機多舒服。」
只是玩手機的間隙常被叫去檢查,吃藥,打針。
醫院是個很消耗精力的地方,都說在醫院住著,沒病都能給住出病來,張裕見溫言這麼沒精神,提出帶他出去吃飯。
「算了吧,我好多東西都忌口,吃東西都不盡興。」溫言拒絕道,「你還沒吃飯啊?那你先回家去吧,我有什麼事就給你打電話,不用擔心我。」
「也行,那你想吃什麼?明天給你買。」
溫言笑著搖了搖頭:「我哪有什麼胃口吃好吃的,等我把病養好了再說吧。」
「哦對了,醫生是怎麼跟你說的?」張裕問。
「他說早就該過來檢查了,之前小腿骨折,恢復得很慢,還有耳朵,因為拖延時間太長了,現在幾乎沒有治癒的可能了,其他的一些因為免疫力太差而引發的小症狀倒沒什麼大礙,血氣不足也可以靠後期療養調整。」溫言輕聲道。
張裕坐在他病床邊,說:「你當時出了車禍就該在醫院好好養著,非得跑到那個經濟落後的小鎮去做什麼?現在落下這麼多病根。」
溫言長嘆了一口氣,說:「那時候是真無助,感覺在這裡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
背叛自己的戀人,急著把他趕出家裡的繼母,噁心自己是同性戀的父親……
溫言時常感覺自己是失敗的,他認真生活了二十多年,落了個這麼難看的下場,只能落荒而逃到沒人能找到自己的小角落裡舔舐傷口。
張裕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髮,說:「要是我當時沒跑出去讀書,我還能護著你呢。」
煽情的想像被溫言笑著打斷:「行了啊,你再跟我追憶當年,我今晚要想得睡不著了。」
張裕笑著給了他一個腦嘣子:「趕緊休息吧你。」
此時身在紐約的宋莊桐也在醫院裡,相比起溫言的平靜和淡然,他就惱火多了。
「我現在立馬要看到我姐姐。」
對方是個口音很重的英國人,他見宋莊桐神色不善,立馬放低了姿態:「宋先生,現在醫院探護是需要監護人簽字的,你沒有宋老先生的簽名,我們不會讓你進去探望病人的。」
宋莊桐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他用手指重重戳了戳桌子,厲聲道:「你們這是囚禁。」
這話讓英國人臉色難看了一些。
「請你不要汙衊我們,精神科的病人都很容易受到刺激,我們不能隨意讓陌生人探護,這是我們對病人的保護。」
宋莊桐掃了一眼外頭環境還算過關的公園草坪,他趕飛機過來,還沒調整時差就到了醫院,碰壁之後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