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第3/4 頁)
自己能說服這樣一位年輕有為的藩王,不動干戈。
然而他看錯了嗎,祁成穆真的會同那祁舜華蛇鼠一窩,為陳韞玉,不惜叫福州捲入戰爭?
也許是誤會,那畫是別人放於他行李之中的吧?
祁徽心裡又升起了幾分希望,叉起塊寒瓜給陳韞玉吃,想多謝她的提醒。結果女人張開櫻桃紅的唇,露出雪白的牙齒,他突然又不想給她吃了。
老招蜂引蝶,想抽她屁屁!
他塞到自己嘴裡。
陳韞玉眼巴巴看著,氣得多吃了幾個李子。
宴席散後,祁徽請了祁成穆去文德殿。
這座宮殿歷來是早朝之後,帝王辦公,接見大臣,休憩的地方,位於太和殿之後,四面出廊,地上鋪著金磚,剛剛打掃過,光可鑑人。
祁徽請祁成穆去內室。
不像正殿富麗堂皇,內室極為雅緻,六層高的書架,檀木的多寶閣,東邊有扇雲母屏風,將床隔在裡面,隱隱露出半張琴桌,焚著清淡的香。
祁成穆心裡忐忑,實在不知道祁徽要說什麼,他沉默的站著,心裡好像有根絲線在拉扯,東一下,西一下,叫他搖擺不定,停在哪裡都疼。
耳邊聽祁徽道:“朕昨日看你打獵,功夫了得,很想留你在京都辦事,奈何大梁正值動亂之期,朕又委實需要你的幫忙,尤其是西北那裡。”
西北就是靖王了,祁成穆一早就曉得自己交出兵權,那靖王必定便是下一個目標,而今祁徽說起,自然是要表態的,便是道:“微臣聽憑皇上差遣,絕不讓皇上失望……”邊說邊是慚愧,他祁成穆有朝一日竟然成了這般無恥之徒,口裡說忠心,心裡想得卻是齷蹉的事情。
這樣的口是心非,自己都難以接受。
祁徽看他一眼,手撫在多寶閣最高一層的架子上,裡面擺著把金鞘寶劍,那是先帝留下來的,他拿在手裡道:“朕自小病弱,從不曾習武,這寶劍是父皇所配之物,朕曾想過哪一日要用它斬除奸佞。但今日朕覺得,將這把劍送與你,或許能更大的發揮出它的威力,希望你能用它蕩平叛亂,殺盡劫匪,為大梁百姓謀福祉。”
他的話誠摯,又充滿了對將來太平盛世的期待。
那一刻,祁成穆只覺腦中嗡嗡作響,對自己心裡所生出的邪念,越發的痛恨起來。
曾經祖父,父親的教誨,一字字一句句湧上心頭,如巨雷滾動,如閃電劈過,叫他臉頰赤紅……他祁成穆絕不會是這種人,不會!
“臣有罪!”他突然單膝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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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舜華見祁徽召了祁成穆去文德殿,心裡十分好奇,奈何偷聽不得,便是在這屋裡好像困獸一般走來走去,直到聽到丫環的稟告,說祁成穆來了。
她忙開啟門,一下將祁成穆拉進來。
心裡滿是得意,祁成穆來見她,肯定是被摧毀了心志了,看看,還是熬不住罷?也許是因為今日宴席上,祁徽同那陳韞玉耍花腔,刺痛了他。
她隱藏住笑意,輕聲問:“堂兄,你為何事而來?”
“為何事,你不知嗎?”祁成穆啪的猛擊了一下桌案,“皇上剛才送了我一把寶劍,你猜如何,想讓我回福州領兵去攻打太原。他簡直是想讓我送死,你父王的兵馬怕是有二十萬罷?”
“哪裡,至多十萬,不過給父王時間的話,籌個五萬沒有問題,周邊那些劫匪,哪個不願意有銀子拿呢?”祁舜華眸光一閃,“那你去嗎?”
“我會如此愚蠢?”祁成穆目光陰森森的,盯著她道,“你之前跟我說的話,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我們會擁立你為帝,只要你能殺了祁徽,我們馬上出兵攻打京都。”
“好。”祁成穆挑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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