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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姜父暴虐的樣子,徐善唇角微微翹起,雪白的臉隱在昏暗陰影中,半明半滅,讓人生寒。
那杆高爾夫球桿姜父用著一定很順手吧,畢竟是她特別定製的,密度比普通的高爾夫球桿都要高,打人也更疼。
馴狗嘛,總是要先打了才能長記性。
翌日
徐父徐母坐在長餐桌上優雅地用餐,手握刀叉慢條斯理切著食物,送進嘴裡,而徐善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沙發上了,她換了德亞高的另一套春夏制服,原本藏青色的領結也替換成了定製款,上面多了霧灰色的蕾絲和白珍珠。
傭人半跪在她腿邊,手上拿著消腫化瘀的藥細細地往她膝蓋上塗抹,跪了一夜她膝蓋上硌出的紅痕已經變得青紫,看起來十分駭人。
傭人溫柔細緻地給徐善塗抹好了藥之後,給她套上灰色的過膝襪,遮擋住這些傷痕,又把她的腳放進一雙低跟的珍珠扣鞋裡。
都整理好後,徐善站起身,雙手交疊在小腹前,轉身朝著餐桌的方向微微頷首,同徐父徐母打招呼:&ldo;父親母親,我去上學了。&rdo;
徐父放下手中刀叉,聲音溫和地詢問:&ldo;善兒腿怎麼樣了?還痛嗎?&rdo;
徐善如實回覆:&ldo;痛。&rdo;
徐父目光沉沉,語重心長:&ldo;痛就對了,這就是二等的滋味啊,要刻在骨子裡。&rdo;
聞言,徐善臉上並沒有浮現出什麼怨懟的神情,反倒十分乖順:&ldo;知道了,父親,我會努力的。&rdo;
徐父點點頭:&ldo;去吧。&rdo;
徐母掃了一眼徐善的膝蓋,眼底閃過一絲不忍,但轉瞬即逝,她很清楚善兒要走的路不能有絲毫偏差,她的心軟和溺愛毫無用處,她必須跟隨著徐父的步伐把善兒送進首爾大。
司機早已經備好了車,停在正門口,徐善出來直接坐進車裡。
司機曾經撞見過徐善被懲罰,跪了一夜的樣子。
他也知道每次只要小姐沒有拿到一等就會被罰著跪在那裡,所以對她很是憐憫,但他也清楚這些有錢人都極注重邊界感,他極力避免自己越界,可看著年紀和他女兒差不多大的徐善,還是想盡力做一些他能做的事情。
司機戴著白手套,手握在方向盤上,啟動車子之前,轉頭看向徐善,語氣溫和:&ldo;小姐,毯子我放在右邊了,冰箱裡給你準備了草莓牛奶。&rdo;
他知道徐善愛喝草莓牛奶,昨天又被先生和太太罰跪,心情一定不好,喝點甜的,應該會愉悅一些。
徐善扯出抹清淡的笑,道謝:&ldo;謝謝你,柳司機。&rdo;
柳司機和藹地笑笑:&ldo;別客氣,小姐,這是我應該做的。&rdo;
他見徐善情緒似乎沒有特別低落,也跟著開心不少,平穩啟動車子,駛離別墅。
徐善按下車窗,有微風吹進來,她拿過一旁的毯子展開鋪在膝蓋上,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跪了一夜的緣故,即使穿了過膝襪,她依然覺得膝蓋有些涼,蓋上毯子才好些,又拉開雙肩包,拿出韓國史,翻看起來,翻了兩頁,覺得有枯燥無趣,按開內建冰箱,柳司機為她準備了好多盒草莓牛奶。
她笑吟吟地拿出一盒,插好吸管送到嘴邊,一邊翻著書一邊慢吞吞喝著。
德亞高九點開始正式上課,宋璟七點半準時出門,其實他們家離德亞高並不遠,如果坐全程的公交大概五十分鐘就能到達,可是離公交站很遠,他一步一步爬完上坡路,又繞過了兩條彎路,才到公交站。
公交車到這一站車上已經沒什麼人了,宋璟上車後卻沒坐,走到車後方,握住扶手站定,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正好八點,他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