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第2/3 頁)
這一年付出了多少,秦宋比誰都清楚。眼睜睜看著他的理想和心血被摧毀,他作為旁觀者都覺得很難受。
他不知道周煦在想什麼,但是他那性子,就算難過也不會表現出來。
否則今晚他怎麼會喝那麼多酒。
梁箏望著窗外,輕聲問:“他難過嗎?”
秦宋望著窗外,很久沒有講話。
梁箏眼淚忽然掉了下來,她望著窗外,輕聲說:“他很難過吧。不過他那性子,就算難過也不會表現出來的,不會讓人看見。”
梁箏扶著周煦回到家,她將他扶去臥室,將他放到床上。
他醉得很沉,躺在床上就像睡著了一樣。
梁箏幫他脫了西裝外套,又去浴室擰了帕子來幫他擦臉。
她坐在床邊,仔細幫周煦擦了臉,又幫他擦了擦手。
輕聲喊他,“周煦?要不要喝水?”
周煦睡得很沉,沒應她。
梁箏坐在床邊,看了他一會兒,這才起身把毛巾拿回浴室去。
她又去客廳找解酒藥,怕他明天起來會頭疼。可是在藥箱裡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她只好去廚房給他熬解酒湯。
她明明什麼也沒想,可是熬湯的時候,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了滿臉。
她感覺到涼,抬手抹眼睛,才發現眼淚不停往外湧。
她拼命擦,可是越擦越多,怎麼也擦不幹。
她哭著熬好了解酒湯,在外面待了好久,直到終於平靜下來,才端著杯子回臥室去。
臥室裡燈光昏暗,只留了床頭一盞昏黃的落地燈。
周煦仍安安靜靜睡著,連姿勢都沒有變。
梁箏走去床邊,將杯子放在床頭櫃上。
她在床邊蹲跪下來,握住周煦的手,輕聲喚他,“周煦?周煦,醒來把解酒湯喝了再睡好不好?”
她抬手摸摸他額頭,“要不然明天要頭疼的。”
周煦仍沒有應,梁箏從來沒見他喝得這樣醉過。
她兩隻手不由得將周煦的右手握得緊一些,她俯下身去看他。
他連喝醉了睡著的樣子都那樣好看。
梁箏看著看著就笑了,她輕聲說:“周煦,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傻。為了我,和家人鬧翻,真的值得嗎?”
“你什麼也不告訴我,我就像個傻子一樣,什麼都幫不了你。”梁箏說著又忍不住掉眼淚,“那麼長時間的心血,就這麼沒了,你是不是好難過?”
她哭著趴到周煦胸膛上,剋制著眼淚,“其實你當初就該一直都離我遠遠的,現在也不會這樣辛苦了。”
“你好久都沒回家了,叔叔阿姨一定很想你。”她眼淚終於還是剋制不住,聲音都帶著哽咽,“其實我一點也不希望你為了我,付出這麼多。”
……
周煦宿醉醒來,只覺得腦袋疼得快炸了似的。
他抬手擋在眼睛上,緊蹙著眉,緩了好一會兒。
他意識還有些模糊,睜開眼看到熟悉的房間,好半天才意識到自己在家裡。
他記起昨晚在華天喝了很多酒,應該是秦宋送他回來的。
他不由皺眉,又重新閉上眼睛,抬手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
又躺了幾分鐘,才總算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
他剛準備下床,看到床頭櫃上放著的一杯解酒湯,底下壓著一張便條。
他拿起來看。
“周煦,我上班去了,醒來記得把解酒湯喝了,要是頭疼得厲害就多躺一會兒。我熬了粥,在砂鍋裡保溫著。你昨晚喝多了酒,今天吃一點清淡的。我可能會晚一點才回來,你今天最好哪裡也不要去,在家裡好好休息。”
周煦看著這一篇仔細的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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