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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準果然安靜了下來,舒襄趁機把他護在了身後,恨鐵不成鋼地又沖他喊了一句,「說話!」
「我不回去。」
石蔚的嘴角青了一塊,他被他的工作人員團團圍住,看起來就是一副對立談判的架勢,「你真不要你爸媽了?」
「我只要舒襄。」
「你爸媽為了你都快瘋了。」
可是姜準已經瘋了,他的呼吸逐漸急促,但還是隻重複說:「我只要舒襄。」
石蔚眼看這人已經無可救藥,便決定不再和他多說廢話,先把人帶回去再說。
只是姜準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地上撿了一隻鋒利的瓷塊攥在了手心,剛一動他,他便攤開手掌將那塊瓷器亮了出來,也不知道他攥了多久,手掌攤開時已經滿手心都是鮮血。
他也不覺得疼,又把那塊瓷器架上了已經滿是傷痕的手腕,意思不言而喻,再逼他,他就死。
可能是表情太過決絕,石蔚那幾個保鏢一時也面面相覷沒了動作,還是舒襄一巴掌把這塊小東西給扇了下來,繼而又罵,「別他媽拿這一套噁心我,媽的有嘴不會說就把舌頭割掉,就他媽知道往我身上扯!」
他讓姜準滾遠點,又罵紅了眼一般地衝著石蔚說:「還有你,你他媽要是不想混了直接跟我說,你的裸照,床照,老子什麼都有,老子不怕丟人,你他媽敢嗎?」
石蔚嚥了口口水,舒襄又說:「要想帶他走就好好跟他說,媽的逼人就範算什麼好漢。」
居然沒有人再敢講話,舒襄看了眼這一地狼藉,突然覺得這叫什麼事兒,都是因為石蔚不明不白來鬧了這一場,退租了之後還得賠錢。
「滾啊!」舒襄看著眼前像木樁一般定住的四人。
「舒襄,你別後悔。」
「我不後悔,滾。」
總算是安靜了下來,石蔚帶著他那三個走狗下了樓,車子傳來發動機的嗡鳴,因為是好車,所以格外好認。
舒襄撒了謊,雖然當初他確實是沉迷於石蔚的肉體,但裸照這種東西他還真是沒有。回頭看了眼姜準,姜準的手心還在往下滴血,舒襄癟了氣,也沒有了再罵他的慾望,皺著眉頭命令他攤開手掌。
這人把拳頭攥得死緊,舒襄用盡全力也還是打不開,他「草」了一聲,「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給你買藥。」
可是姜準不放他走,帶血的拳頭終於攤開攥住了舒襄的手腕,然後舒襄就被他裹進了懷裡,胸腔悶得慌,簡直要被他勒斷氣了,怪異的抽泣聲傳來,舒襄的頸窩很快變得濡濕一片。
心軟了,同時又疼得慌,舒襄忽略自己身上的那幾個血手印,有些笨拙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傻b,你的人生你自己做決定,沒人能逼迫你,聽見了沒?」
姜準鬆開了舒襄,只是腦袋還垂著,似乎是覺得剛剛的落淚太過丟臉,沒受傷的那隻手捂著眼睛捂了很久,聲音也透著剛剛哭泣過的沙啞,「石蔚沒把你怎麼樣吧?」
「沒有。」舒襄簡單地回答。
「他沒有碰你?」
「沒有。」舒襄的回答已經趨近不耐煩,姜準終於抬起了頭,濃黑的睫毛上還掛著殘留的淚滴,他像是自己在跟自己說:「我不會走的。」
這裡肯定是不能再住了,舒襄決定提早回家,姜準一定要跟著他,那他便帶著姜準,他需要提前給他爸打個電話,讓他爸趕緊從沈之森的住處離開,也省得他再和沈之森打個照面。
電話接通了,卻是沈之森接的,這倒也在舒襄的預料之中,略微有些尷尬,舒襄咳了一聲,「那什麼,我這兩天要回去,讓我爸回家吧。」
沈之森沒有應答,只說:「小襄,剛好我要找你。」
「你先別回家了。」沈之森說:「來一趟o市中心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