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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需要錢嗎？」鬱知年問他。

楊恪沉默地看著他，但是沒有反駁，好像允許了鬱知年繼續說下去。

「如果你需要那筆遺產，我可以和你註冊結婚，」鬱知年說，「我是說，走一下法律程式。」

「然後和李律師想想辦法，看怎麼把它轉給你，」鬱知年看著楊恪的眼睛，小聲說，「如果是的話，你不用不好意思跟我說。我不會用這個要挾你什麼，那些錢本來就應該是你的。」

「楊恪，」鬱知年認真地問他，「你需要嗎？」

福特車的司機又抽了一根煙，鬱知年聞到了煙味。他的餘光看到黑暗裡，很淡的、縹緲的煙氣，從亮著的橘色菸頭飄向四周。

在等待一小段時間後，楊恪對鬱知年說：「嗯。」

——觀察分析日記（二）

主題：楊恪的一次好笑的生氣時刻

（記錄人：鬱知年 時間：20161015）

下午和凱薩琳在一起，從圖書館出發，準備去上課，在電梯旁碰到楊恪。

楊恪與另外兩名不知名學生，先行走進了下行電梯。

和凱薩琳一起進入電梯後，楊恪沒有再主動開過口，靜靜地站在一旁。另兩名不知名學生與他討論作業，他有時以單詞作應答。

凱薩琳挽著手，一直在說話，聊她在社交網路上照片點讚數字，每張照片的特點，一度掏出手機示例，想討論出發現照片獲得最多贊數的秘訣。

兩方各自說了很久的話，突然集體意識到電梯沒動。

原來沒有一個人按了電梯。

楊恪生氣了，親自伸手按了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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