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廟小風大(第2/3 頁)
回看到有人敢這麼親近的跟自己說話。哪怕是自己的那幾個兒子,都不敢坦誠相告。
“這麼多夫子,你最欣賞哪一位?莫不是你也垂青那位大美人的夫子吧?”司徒復山輕笑著問道。
“我最欣賞學監大人。”
“哦?為什麼?”司徒復山挺意外。
陳錦鯤認真的回答:“學監大人雖然貌似嚴厲,但處事公正不偏私。所有的學子,無論是出身名門士族,還是普通百姓,只要有才華,願意好好唸書,學監大人都會以禮相待。”
“那院長付清流呢?”
“我們私下裡都管他叫‘問清流’。”陳錦鯤調皮的說。
“咳咳咳,這是為什麼?”司徒復山險些被嗆到。
“我們這院長大人,無論是見到哪位學子,都愛打聽別人的家世。若是碰上士族子弟,一定會特別關愛;若是遇上富家子,也會以禮相待;可是要是碰上寒門的學子,他便沒有什麼耐心,只會說‘可惜可惜’。”
司徒復山聽著眉間一蹙,“可惜什麼?”
“可惜投錯了胎,生在寒門,若是生在他們士族,一定會是棟樑之才。”陳錦鯤想起今天在渝塔碰上院長大人時的表情,不由玩味的嘴角勾起。
“那你是怎麼看的呢?士族與寒門之子共同輔佐朝廷?”司徒復山聽著陳錦鯤的話,對眼前的這位少年越來越感興趣。
“我沒有什麼看法,但是天生萬物,必有其存在的道理。我只信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不是生在士族家庭,就一定是朝廷的棟樑。”
“大膽!”司徒復山在聽到那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之後,突然變得怒不可遏。
“莫不是你來魚龍書院,就是想將來混起朝廷做官,然後伺機造反嗎?”司徒復山臉色陰沉下來,眼神中帶著很強的戒備和怒意,正死死盯著陳錦鯤。
陳錦鯤有一些莫名其妙,但隨後很平靜的說:“我只是一名學子,說做官還為時尚早。但我讀了這麼多年聖賢書,明白一個道理:民為貴,君為輕。百姓好像是大河裡面的水,君主則是水裡面的小船,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倘若君王推行的政策引起百姓的不滿,那不用他族侵略我們,也不用亂臣賊子顛覆我們,國家自己就已經滅亡了。”
“放肆,你這些理論是從哪裡來的,也是你那位學監大人教你的嗎?”
“這些東西哪用學監大人教,自己從書裡就學到了。我若說得不對,那你看看隔壁的琉傅國,君主貪圖享樂,到處搜刮民脂民膏,建造舉世聞名的琉傅宮殿,結果還沒等宮殿建成,就已經亡國了。”
“你說的是有道理,但是君主怎麼能跟普通的百姓相比。不少百姓混沌無知,別說是皇族,就算是普通計程車族也比不上。”
陳錦鯤挺了挺胸,說出心中的道理:“其實無論是皇族、士族,還是普通的百姓,只要擁有同樣的機會,未必談得上誰比不上誰。就說那些士族為官者,不也有不少貪贓枉法者嗎?仗著祖先的那點蔭庇,為所欲為,才會讓當今的朝廷汙濁不堪。”
“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些什麼嗎?”司徒復山收起了剛才輕鬆的笑容,臉立刻板了起來。
其實,他說的這些話正是司徒復山心裡面的話。但是,這些話皇帝老兒能說,普通的百姓就不能說,那就成了忤逆不道。
而且,被別人指責自己管理的朝廷汙濁不堪,也真是讓司徒復山很是惱火。
好在他已經明白眼前只是一位樸實單純的少年,未識破自己的身份,才會敢當著自己的面,坦率的說出這樣多的話。否則,也不會在救過自己之後,知無不言。
“你說這朝廷汙濁不堪,以你之見,又有什麼辦法可以改變現狀?”司徒復山的話鋒一轉,用著探究的眼神看向眼前的少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