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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少鴻雖然不喜歡霍雲陽一行三區的人，不過仔細想來他說的也的確在理。

他想了想又多問了葉霜槐一句：「葉副官你覺得怎麼樣？」

沒等到葉霜槐回復，先等來了霍雲陽的冷聲嘲諷：「程副官，在這種情況下你似乎不需要問一個分割槽的副官的意見，以他的身份暫時還不配在這裡做主。」

程少鴻：「……」

他臉上剛放鬆的表情因為霍雲陽的這句話立馬又收起來。

霍雲陽是不是賤得慌？人家葉霜槐都沒打算理你，你非要去撩撥他幹嘛？這和趁老虎睡覺的時候拔老虎的鬍鬚有什麼區別？

程少鴻良好的教育以及他的身份和性格讓他保持了冷靜，張了張嘴正要駁斥霍雲陽，被拔了老虎鬚的葉霜槐姿態懶散地揚了揚眼尾，笑起來：「沒想到霍隊還會說人話。」

有句話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但很顯然，葉霜槐並沒有這個意思。

他只是單純的震驚霍雲陽會說人類說的話。

所以——

他在罵霍雲陽是個畜生。

程少鴻的思緒在心中百轉千回，終於確認了葉霜槐很會罵人這件事情。

他聽明白了，霍雲陽當然也聽明白了，那一瞬間氣的整張臉都黑如鍋底，眼睛裡更是裝滿了憤怒和對葉霜槐的厭惡。程少鴻見了又覺得很新奇，他作為談指揮官的副官，平時和霍雲陽的接觸算得上多，但他印象中的霍雲陽大多時候有種身為三區人的高傲和冷漠。

施無習慣稱他們為裝逼。

像今天這樣被連續兩次刺激地面色發黑，眼睛氣得泛紅好像還真是第一次。

要不怎麼說葉霜槐厲害呢。

真的讓人大開眼界。

很擔心吵架演變成真人pk，也可能是單純地不想葉霜槐被罵或者吃虧，程少鴻在霍雲陽再次開口前阻斷了交鋒：「葉副官這是誇你想法不錯，那依我看就這樣，霍隊你帶著你區的進化者去西邊，我們分頭行動，如果誰那邊有情況立馬通知其他人。」

霍雲陽沒有在第一時間應下。

而他身後的三區進化者卻已經忍不住開了口：「什麼鬼，他罵人你們都不管的？」

程少鴻就當沒聽見。

他是一區最高領導人的副官，平時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自然也會用不同的態度去對待不同的人。此刻，對於三區的這批進化者，他並不想給多餘的眼神，說到底他們也沒什麼資格在他面前造次。

那開口的進化者見程少鴻和施無都未理會自己，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暗暗咬了咬牙，只覺得有種屈辱感籠罩在身上，令人頗感不快。

就在氣氛漸漸沉寂且變得緊繃時，霍雲陽突兀地笑了一聲。

笑聲帶著寒意，一如他眉眼間透露出來的冰冷和嘲諷，他沒有針對葉霜槐，看向的是程少鴻：「沒想到堂堂一區的副官，也有當狗的潛力。」

程少鴻面不改色，只不過聲音冷沉了幾分：「霍隊長，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情——」

他道：「事實上你並沒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嘲諷我和葉副官，尤其是葉副官。你引以為傲的榮譽是三區帶來的，並不是你。而葉副官的榮譽是他自己的，我並不明白你以及你身後的進化者有什麼看不上葉副官的資格。」

「我現在是在看不上你。」

程少鴻很淡然：「本質上來說，我和你是差不多的地位與存在，你看不上我，等於你看不上你自己。說我是葉副官的狗的時候，想想你是不是三區的狗。」

已經從話題中心成為邊緣人物的葉霜槐在聽到程少鴻這一番殺傷力只強不弱的話以後，眼底興味更濃了。程少鴻在三區面前或許的確沒有在聯合會議上表露出來的那般冷淡。但這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