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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陳程霞臉上閃過喜悅卻又有些不敢置信,試探著打量秦向暖的神色,問道:「只要不是老師就行?」
秦向暖擺擺手轉身回屋,就這陳程霞的問句改成肯定句,「只要不是老師就行!」
直到傳來關門聲陳程霞還在原地站著,臉上還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出來接水的秦照海看到這一幕差點把被子扔了,他忙擱置好杯子走過來扶著陳程霞,一臉擔憂。
「老婆子!你怎麼了?」
高興之餘的陳程霞轉頭,回握住秦照海的手不可置通道:「秦向暖不介意我給她安排相親!」
「啊?那暖暖和你們學校那個陸老師成了?」
秦照海也有些喜出望外,又怕秦向暖聽見就拉著陳程霞回了屋。
「那倒沒有,但是暖暖說不是當老師的就行。我估計著她和小陸沒成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小陸是教物理的,她上學的時候就發怵這個物理,誰能能想到連帶著物理老師她都發怵。」
「哎呀,我上學的時候也是最發怵英語呢,看見英語老師我嚇得兩條腿都哆嗦。」
陳程霞沒好氣的剜了沒出息的秦照海一眼,「你還有臉說,暖暖就隨了你,沒出息!」
秦照海嘿嘿笑著,又想起自己閨女倔的跟頭驢一樣,不願兩個人插手她的事,怎麼今天這麼反常?
「暖暖沒生氣你今天把她騙過去?」
「沒生氣啊,我看她神色挺正常的,還跟我開玩笑說再找一個老師回來玩消消樂呢。」
「怎麼突然轉性了?受刺激了?」
陳程霞狠狠給了秦照海一錘,「你閨女長這麼大也該談戀愛了!就你傻呵呵的不著急,隔壁老張比咱們還小兩歲呢人家都抱上孫子了!不行,我不跟你說了,我得去翻翻通訊錄看看誰家孩子不是老師。」
「哎呀,你慢慢找唄。」
「還慢?咱們這已經夠慢的了!」
「」
月光和燈火將整扇窗戶照亮,光影更是肆無忌憚的打在床榻和地板上。
昏暗的房間因為這些擅闖的不速之客而勉強能看清佈局,屋裡四分之一的陰影處傳出嗚咽,聲音被刻意壓低,聽不真切。
一聲一聲極力剋制卻又不聽話鑽出胸腔的抽噎終於讓秦向暖崩潰。她擁著被子將自己捂的嚴嚴實實,在那方充滿熟悉氣味的狹小空間裡終於放聲大哭。
不知哭了多久,呼吸漸順,秦向暖終於累了。她躺在被子裡,雙眼出神地望著窗外。
黑沉沉的夜,一點光亮也無,彷彿被潑下厚重的濃墨,渲染直至天際,哪怕是一顆星星,秦向暖也不曾發現。
酸脹的眼眶讓秦向暖閉上眼,疲憊感很快麻醉她的大腦使她沉睡。黑暗中秦向暖彷彿又夢到了高中最後的那個夏天
剛經歷過高考後的同學們都瘋了,他們圍在走廊上朝樓下扔掉自己的課本和草稿紙,這是高三畢業生獨有的特權,是名為青春的紙張如雪花般漫天飛揚的盛大「雪宴」。
譚薇曉扔掉最後一沓試卷後拍了拍手,渾身輕鬆。看向沒有扔任何課本的秦向暖問道:「你確定你不扔嗎?哪怕就一本?」
「我扔了。」秦向暖指了指下面,「那張我沒及格的物理卷子,必須扔掉它。」
譚薇曉汗了汗,表示不能理解,「真不知道你留著那些課本幹嘛,都考完試了!」
「我的書已經被我媽借給下一屆的學生了。」
「好吧。」譚薇曉說著推了推秦向暖的胳膊,「你看剛剛那是不是周熠遠?」
在周熠遠出現在走廊上時秦向暖就發現了,他沒有扔書,而是很匆忙的往樓下跑,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