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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ron將室內的溫度調低了幾分,然後就把人扔在了客廳,徑直去了洗手間。他一點也不擔心梁德平會逃跑,從容到在原地走了幾個舞步。
梁德平整個人因為痛苦癱倒在了椅子上,被縫好的那隻手還在往下滲血,不停的發抖。
他另一隻手在上衣口袋裡摸了一下,沒找到手機,褲子裡也沒有。好像他被扎暈之前,手機從口袋裡掉下去了。
該死!這個時候掉鏈子。
aaron洗手的時候並沒有關門,洗手間的水聲淅淅瀝瀝地鑽進梁德平的耳裡。
梁德平竟然奇異地領會到了對方的意思,aaron就是有意的,他在品嘗著他的害怕跟恐懼。
越是恐懼,對於他來說就越美味。
不行,他不能死在這裡,他才剛剛畢業,人生也剛剛開始。
想到這裡,梁德平就咬了咬牙,硬撐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結果兩條腿跟沒有知覺一樣,整個人一下子撲倒在地上,如果不是鋪了地毯,下巴會直接磕出一個洞來。
受傷的那隻手被這樣砸在地上,銳利的痛苦讓他身上也冒出了冷汗,眼前都模糊了許多。
「忘了提醒你了,你現在走不了路,所以不要愚蠢地去逃跑,不然的話……」
後面的話被一串笑聲代替了,aaron人在洗手間,聲音不緊不慢地傳了出來,他對外面的情形瞭如指掌。
梁德平正因為身上的痛抽氣不已,聽到aaron的話,心更是涼了半截。
但就算這樣,他也還是沒有放棄。兩條腿走不了路,他就開始用手撐著往外爬。
梁德平用了自己生平最大的速度,地毯上逐漸多了一條蜿蜒的血痕。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aaron的腳步聲。那種刀子就快要割破喉嚨的恐懼讓他渾身僵硬,再也不能往前半分。
普通人在受到巨大驚嚇的時候,是不能很快做出反應的。
只是還好,aaron並沒有出來。洗手間那邊有樓梯跟二樓相連,作為一個浪漫主義者,是不能在狼狽的狀態下品嘗自己的獵物。
他要換一身乾淨的衣服,然後慢條斯理地烹飪美食。
梁德平在腳步宣告確走到樓上以後,渾身都脫了力。但他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來安置心情,客廳的門近在咫尺,他要爬出去!
爬出去就有救了。
地毯上的血跡更多了,他只有這一次機會,如果失敗了的話,就會成為fork的口中之糧。
以往在網路上看到的關於fork襲擊cake的新聞源源不斷地在腦海里浮現,每一張照片都成為現在支撐梁德平逃離這棟房子的力氣。
終於,手碰到了大門的開關。梁德平蒼白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意,他用力地按下了門把手,半倚在門上的身體在門開啟的時候直接滾落了出去。
陽光曬在了身上,梁德平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他還記得自己沒有脫離危險,因此又撐著力氣繼續往外爬。aaron租的房子在這片屬於極偏僻的地方,四周樹木掩映,不知道應該往哪個方向才正確。
就在梁德平急得鼻尖冒汗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個人影。
因為隔得太遠,看得並不真切,只隱約能分辨出是一個男人。
「救……救命……」他下意識地求救,可惜沒有力氣,聲音也小得可憐。梁德平試圖往前再多爬一點,但隨即他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腳腕。
「不是說了不要亂跑嗎?真是調皮。」
aaron已經換好了衣服,他的語氣有些無奈,像是在對待不懂事的小孩子。
梁德平視對方為偶像,他一向喜歡aaron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