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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握了覺醒的能力後,只要順應著個人域的規則,郝宿就可以知道範情的所思所想。他俯身在範情身上聞了聞,尤其是頸脖的地方,唇在側畔輕柔地蹭了蹭。
「是要這樣嗎?」
「……嗯。」
鼓勵且縱容的話,眼睫顫得如同振翅欲飛的蝴蝶,還要一再地飛向郝宿的懷抱。
他已經忘了自己找好的理由,面對郝宿,那些理由都太過無足輕重了,他只想要真實的表達出自己的渴望。
還要更多一點,更過分一點。
心裡的想法如實傳遞到了郝宿那裡,他咬了咬範情的耳朵,將他弄得皺起了眉。
沒有一絲舒適可言,也無半分狎暱姿態,可範情還是在這樣的對待中手腳發軟,眼中浸淚。
「疼……」
「疼也要忍著啊。」
他的語氣像極了在教導不懂事的孩子,然而動作卻仍舊毫無柔和,直到耳垂上都已經印上了一個牙印,才稍稍退去。
範情今天穿著的是一件比較寬鬆的t恤,只要稍微的動作,一邊的肩膀就能露出來。
牙齒又尋到了衣領邊緣,咬住衣服的時候,恰巧碰到了鎖骨。上唇在上面停留片刻,又毫不留戀的離開,吊起人心底期望的同時,又給予他沉重的絕望。
「郝……唔……」
肩頭被狠狠咬了一口,似懲戒一般。痛苦的當下,郝宿又將範情不斷壓向自己,在另一個層面給予緩解。
範情只感覺自己像是被置於冰火兩重天的境地裡,更加可怕的是,他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想法。
郝宿的所作所為都是他允許的,都是他想要的。
上回郝宿只親範情的嘴巴,不親別的地方,這回情形卻又反了過來。他什麼地方會親,唯獨不親範情的嘴。
郝宿並不厚此薄彼,右邊的肩頭留了牙印,左邊的肩頭自然也要留上。
圖書館裡已經有人聽到了範情的聲音,視線在書架當中來回掃視著,像是要抓出那個敢敗壞風氣的人。
範情被郝宿半抱著,臉是完全仰起來的,連喉結也被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被發現了,緊張嗎?」
空著的手貼在了範情的心臟部位,噗通——噗通——
「情情心跳得好快啊。」
郝宿笑得毫無遮掩,讓外面還在掃視的人發現原來裡頭藏匿了兩個無恥敗德的人。
暴露的越多,範情的心跳也就越快。
郝宿推了一下人,將他抵在了書架上。實木的書架厚重非常,只要不是太激烈的衝突,是不會倒的。
「聽到了嗎,他們來找你了。」
外面有椅子拉動的聲音,他們在最後一層書架處,要一邊找一邊走,大概需要花費三分鐘時間。
範情仰著的臉忽而又重新埋進了郝宿的懷裡,佝僂得厲害。
「所以只有三分鐘。」
要在三分鐘之內重新回到現實世界,否則就要被看到了。到時他們將要面臨外面那些人憤怒的質問,要被他們狠狠地羞辱。
腳步聲越走越近,郝宿不再說話了,他呼吸平穩,跟身邊的另一個人截然不同。
哭聲在圖書館內十分突兀,就像是引燃了炮竹。
外間也不再保持絕對的安靜,腳步聲愈發明顯,指責跟議論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它們通通都湧進了範情的耳朵。
郝宿讓範情踩在了自己的腳上,背後又抵著不能用重力的書架,前進後退皆是不得自由,在理智喪失的時候,總要一味收斂剋制。
鈍刀子割肉,也不過如此。
「郝宿——」
範情叫郝宿的名字,他們約定了三分鐘,三分鐘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