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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連心的痛苦讓他瑟縮的發抖,恨意逐漸被害怕取代。
面前的人溫和又陌生,看著他連一絲波瀾都未掀起。
「是嗎?」唇上帶了笑,語氣卻毫無溫度,「三年前,有個女生跟我告白,後來精神崩潰休學了兩年……兩年前,有個男生被校園欺凌,最後迫於壓力轉學了……一年前,你在校內論壇開貼,不僅將我以前做的事情全部寫了上去,還把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也安在了我的頭上,抹黑我的形象。誹謗加惡性暴力,夠你在牢裡待一段時間了。」
郝宿將萬縱做的事情一樁樁的數了出來,不是為了質問他,僅僅是為了最後一句的宣判。
他不在意他,跟他涇渭分明,連在情感維度打擊他的手段都不做。不說你也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不說我厭惡你的所作所為,不說你永遠都不可能得償所願。
這樣的態度才是對萬縱最大的打擊,不管他做了什麼事情,是深情也好,惡毒也好,郝宿都不在乎。他一絲一毫都沒有看進眼裡。
郝宿說完話後,抬眼看了一旁不知道來了多久的管家。對方立即會意,領著其餘幾個人將明顯已經崩潰的萬縱扶了起來,並且還極為體貼地道:「萬少爺放心,關於您做的事情,我們早就把證據收集清楚了,等您的傷養好以後,會由我親自送去萬家給您的父母。」
調查萬縱的事情郝父郝母也知道,這一年來郝宿在他們眼裡越來越懂事,因此這些事情他們也就交給對方自己去辦了。
講完,萬縱就被他們扶著送走了。是萬家的人,當然要送回萬家。
萬家不止萬縱一個兒子,再說這次的事情原本就是他們自己看管不力,讓萬縱跑回來了。對方就算知道萬縱被郝宿打了,並且後者還極為囂張地將人送了回來,也不能拿郝宿怎麼樣。
不光如此,他們還要反過來幫著郝宿,以此證明自己的態度。
解決完萬縱再回到家的時候,時間不多不少,正好是十五分鐘。
範情幾乎是一聽到開門聲就立刻跑到了門口,上下打量了郝宿一下,見對方只是手臂上的衣服略有褶皺以外一切正常後,仰臉看著人半晌,而後抱住了對方。
他兩條胳膊環住了郝宿的腰,臉也埋進了郝宿的胸前,小企鵝一樣。
「好好的怎麼撒起嬌了?」範情這副姿態叫郝宿摸了摸他的腦袋,沒有把人推開,就由著他這麼抱著。
「想抱抱你。」
範情離開的時候感覺到郝宿當時的心情不是很好,但剛才看了半天,沒有從對方臉上看出什麼特別的情緒,是跟以往一樣的。可範情還是想要抱抱郝宿,想哄哄郝宿。
「郝宿,你要不要親親我?」
臉捂在郝宿的胸口,聲音聽起來都是悶悶的。他赤誠又笨拙,不知道該怎麼哄心上人高興,就眼巴巴地把自己送出去。
「親我一下好不好?」
範情知道郝宿總是會滿足自己的,把被動的問題改成了主動的索取。
他就這麼抱著人,在對方的懷裡放軟了語氣,跟面上的清冷相比有一種截然不同的乖巧。似乎只要能哄得郝宿高興,不管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眼下家裡沒有人,只有他們兩個,可以比平時要放肆一點。
郝宿牽人去了自己的房間,房門關上以後,像他們初次接吻時一樣,周遭暗暗的,只剩下了彼此朦朧的影子。他將人按在了門上,右手貼在範情的下頜處,動作輕柔得像捧著一束玫瑰花。
「情情是在哄我高興嗎?」
他那麼聰明,哪裡能看不明白範情的意圖。
「那你要嗎?」
範情態度坦然的同時,郝宿感覺到手掌上的溫度上升了許多。他又臉紅了,卻還是將臉依偎在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