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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註定是要早睡的,範情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匆匆忙忙給自己擠了個牙膏,然後連著牙刷塞進了嘴裡。
「我會穿好的。」
想了想,為了保證可信度似的又道:「我用褲子把衣擺紮起來,這樣就不會跑出來了。」
他總是用這種清清冷冷的語調講出有些孩子氣的話,郝宿從鏡子裡望過去,範情的嘴上都沾了一圈白色的泡沫。
7號沒過多久就來了。
範情之前穿著郝宿的衣服去學校,並沒有被人看出什麼,不過由於他最近在形象上有所改變,比如周身那種似有若無的陰鬱氣質不見了,穿的衣服顏色也越來越輕快,加上把頭髮剪短了,露出了原本的面容,所以受到的關注比以前多了許多。
同在一個班級裡的人似乎才發現,原來他們班竟然還有一個這麼好看的人。
然而不管他們的態度如何,範情也還是跟以前一個樣子,在班裡的時候並不喜歡跟別人講話,也不會跟人走得太近。
大家一起相處了三年時間,或多或少對彼此也有所瞭解,因此並不奇怪。
他們哪裡知道,範情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變化,全都是跟郝宿有關。
衣服是郝宿幫他選的,頭髮是郝宿幫他剪的。
範情社恐最大的原因還是從小的生長環境,他的身邊只有保姆,別人家的孩子有父母陪著,有各種各樣的朋友,他什麼都沒有。
長久下來,就會封閉內心,從而害怕跟外界產生接觸。
但郝宿幫他構建起了一道橋樑,並且每時每刻都在肯定他的行為。
被這樣溫柔的對待,那些陰鬱之氣自然而然也就散得差不多了,範情現在整天都像是泡在蜜罐子裡。
如果說班上的同學對範情十分熱情喜歡的話,那麼戴玄對他的態度則是一天比一天惡劣。
剛開始他還不是很明顯,隨著時間的過去,就連身邊的人也都察覺出來了戴玄對範情的敵意。
只是不管是誰,都不明白戴玄這敵意究竟是來自哪裡。
「不是要搞活動嗎,你出來幹嘛?」
戴玄的朋友鄭誠有些無奈地看著對方,他實在想不明白,說要組織活動的人是戴玄,結果半路離開的人也是戴玄。
「你沒發現今天有人沒來嗎?」
「發現了啊,今天沒來的人還挺多的。」
畢竟都已經大三了,雖然大四才會進入實習,但很多人都已經提前找到了公司。
「我是說範情。」戴玄目露譏諷,「他能去什麼公司,還不是因為怕到現場被我抓到。」
「撒謊就是撒謊,我今天就要拆穿他的真面目。」
「不是,你跟他到底有什麼仇啊,就算他撒謊了又怎麼樣?」
鄭誠就不懂了,為什麼戴玄非要跟範情過不去。實際上要不是對方,他可能到現在連範情是誰都不知道。
鄭誠是典型的富二代,不過身為家裡最小的孩子,他也不需要承擔起繼承家業這麼大的責任,因此平時活得很是隨心所欲。
他就是那種樂天派的性子,最大的愛好就是吃吃玩玩,像範情這樣的人,他根本就不會多加註意。
戴玄跟他家境相當,不過是獨,所以從小對自己各方面的要求都很嚴格。
從大一的某一天開始,戴玄就好像突然注意上了範情。前幾回他特意當著別人的面叫範情,鄭誠還沒反應過來,次數多了後,他就覺出了一點味道。
「你是不是看他不順眼?」鄭誠當時就直接問了出來,「他做什麼事惹你了嗎?」
戴玄的回答是:不是,沒有。
可他對範情的行徑還是一如往昔,鄭誠覺得這事弄得挺沒意思的,就勸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