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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然後再一個不小心，把裡面的東西換了?&rdo;他語氣一沉，透著危險。

&ldo;……&rdo;周楊一噎，&ldo;這不是為你好嗎?&rdo;

&ldo;擅自動別人的東西，這也是好嗎?&rdo;

&ldo;江澤洲你這人真的沒勁兒你知道嗎?&rdo;周楊和江澤洲是兩類人，前者生性散漫，後者循規蹈矩，偏偏這倆人還能廝混這麼多年。

周楊覺得：&ldo;小江不是為你好嘛，你至於生他氣嗎?&rdo;

江澤洲：&ldo;亂動別人的東西，就是不對的。&rdo;

周楊服了他這一根筋的腦子了。

電話戛然而止。

江澤洲握著電話，禮貌三聲，輕扣江澤洲練琴的房門。

而後，推門。

&ldo;抱歉，打擾一下。&rdo;

室內尤為安靜。

江渝汀沒有練琴，站在孟寧面前，看見江澤洲時，一臉邀功的表情，&ldo;哥哥，我和你說‐‐&rdo;

&ldo;‐‐江渝汀。&rdo;江澤洲打斷他，極淡的聲音，卻如室外黑沉沉的雨夜般，尤為壓迫感。

江渝汀被他那語氣給嚇到，熱情瞬間湮沒成灰。

他怯怯：&ldo;……哥哥。&rdo;

江澤洲冷冷地拽著他後頸處的衣服，&ldo;出來，我和你談談。&rdo;

寒氣森森。

江渝汀被他拎起，在半空中晃著腳：&ldo;哥哥，我還要練琴，你放開我。&rdo;

江澤洲來之前看了眼時間，下午五點，練琴時間結束了。

&ldo;五點了，下課了。&rdo;

&ldo;我要加課!&rdo;江渝汀嚷嚷，&ldo;我不要和你談，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我們之間有代溝。&rdo;

&ldo;……&rdo;

其實有那麼幾秒鐘，孟寧有被江澤洲身上散發出的冷硬氣場給嚇到。她楞在原地，想說些什麼，但又想到那是他們兄弟倆的事兒，她只是一個大提琴教師而已。

說到底，她是外人。

琴房再度陷入寂靜。

只雨珠拍打窗戶的聲音滴答作響。

孟寧回到位置上坐下，幫江澤洲整理了下弄亂了的琴譜，又將琴弓和琴放回原位。做完這一切，放在包裡的手機嗡嗡震動。

她拿出來，是沈明枝發來的訊息。

沈明枝：【你失聯了嗎?】

往上一條的聊天，停留在三個小時前，沈明枝發的語音。孟寧記不得她發什麼了，於是語音轉文字‐‐&ldo;你又沒見過他，怎麼知道他長沒長殘。&rdo;

孟寧彎了下嘴角：【江澤洲沒長殘。】

沈明枝秒懂：【見面了?】

孟寧：【嗯。】

沈明枝：【在他家?】

孟寧：【嗯。】

沈明枝：【你除了說嗯還會說什麼?】

安靜了會兒，孟寧低下眉，一個字一個字地打，打了一長串話，卻又刪掉。

孟寧：【沒什麼。】

沈明枝：【?】

孟寧：【明天吃飯再和你說吧。】

沈明枝：【不帶你這樣的，吊人胃口。】

這邊，孟寧和沈明枝聊天。

另一邊，江澤洲把江渝汀拽回自己的房間。

兄弟二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