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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範情一時半會並沒有想到這一點。他甚至連「我白天的時候看過,沒有其他人進到你房間」這樣合理的話都沒想到,一味地順著郝宿的話說了下去。
「嗯,壞掉了。」
「看來下次挑選裝置的時候應該多做幾次質量測試,抱歉,少爺,下次我會注意的。」
郝宿的話讓自己撒謊的人聽了不禁感到幾分愧疚,查監控的裝置明明沒有壞,是他不想讓郝宿看到自己做了什麼,才這樣說的。
一個有意含糊,一個有意包庇,這件事就這麼暫時糊弄過去了。
等郝宿離開以後,範情才發現自己的耳朵不知道什麼時候紅了。
他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軟軟的,但不像是郝宿捏他時候那樣發麻。
少爺,撒謊也不會,耳朵都紅了。
郝宿的話又迴蕩在了範情的腦子裡,剛才他在跟郝宿說話的時候,耳朵有紅嗎?對方發現他又在說謊了嗎?
想不出答案,倒是範情因為想起了郝宿當時的神情還有舉動,忍不住又把自己抱成了一團。
他一害羞就想把自己藏起來,但總也藏不完整。臉被藏住以後,脖子又會露出來。
郝宿一開啟門看到的就是範情把自己弄成一個球的模樣,眼裡溢了笑意。
「少爺,忘了跟您說,明天要穿的衣服就放在衣櫃裡,您可以先看一下,如果不喜歡的話我再為您挑選其它的。」
聽到開門的動靜抬起頭的人眼睛都瞪圓了,只知道下意識地答應。
「知道了。」
「晚安。」
這回範情沒有再回答他的話,因為郝宿還沒有給他晚安吻。
他的想法幾乎都寫在了臉上,郝宿也看得清楚,可就是沒有如範情所願。
眼看門又要重新關上了,範情終於叫住了人。
「郝宿。」
「怎麼了?」
「晚安吻。」
還有一個晚安吻沒有給。
管家看上去有些愣怔,隨即就是一笑。
「我以為少爺並不喜歡,畢竟您昨天……」
「我說過喜歡的。」
昨天郝宿問他的時候,他說過喜歡的。範情這話說得有點急,像是生怕郝宿真的不肯再親他了。
「那麼,如您所願,少爺。」
管家重新走了進來,站在少爺面前,在他的額間落下輕柔的一個吻。
範情又閉了眼睛,人也在斂著。
此時此刻,他像是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被供奉到了神明面前,等待神明的眷顧。
郝宿不僅親了人,還又摸了摸範情的頭髮。
「好夢,少爺。」
「記得看衣服。」
範情穿的衣服都是僕人準備的,不需要額外去看,也都知道是適合他的。
被親糊塗的人沒去想過為什麼郝宿會專門提醒他兩次去看看衣服,只是在人走以後捂著額頭,待在原地好半天,跟雕像似的。
等反應過來以後,他才往衣櫃處走去,看了眼郝宿準備的衣服。
然而神不守舍下,他根本沒注意到那裡掛了兩套衣服。範情下意識就以為外面那套是明天要穿的,跟他平時的穿著沒有什麼區別,看了一眼就又將櫃門關上去了。
一夜好夢。
第二天早上,郝宿替範情穿上了昨天他看過的那套衣服。
一般主人去赴約,穿戴上面也要比平時更加隆重。只是郝宿並沒有給範情添上什麼裝飾,連手錶都沒有給他戴。
像是看出了少爺的疑惑,管家解釋道:「時間還很早,您不需要一早就加上這些累贅。」
說的很有道理,範情也沒有把注意力過多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