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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左怎麼詢問,都沒有得到範情的半聲回答。他在郝宿離開以後沒有回去飛衡宗,而是偷偷跟在了後面,再接著,就看到了這令他目眥盡裂的一幕。
範情此刻憤怒到了極點,心中的火焰幾乎要焚燒了整個魔界。
不過以他一己之力,又在刻意不想暴露身份的前提下,想要將這些人全部打敗還是有困難的。
範情將這些人一一記了下來,趁著混亂之際將郝宿帶走了。
他來這裡唯一的目的就是郝宿。
握住對方手腕的那一刻,範情翻湧的情緒就逐漸平穩了下來,同時陰暗也如藤蔓般,滋生得愈發多。
就該是這樣的,把郝宿緊緊握在手裡,抓著他,困著他,讓他再也不能丟下自己。
傷勢已經痊癒的魔尊能夠輕而易舉地破開範情的禁錮,但他沒有。等魔界中人發現自己要對付的人早就不見了時,郝宿早就被範情帶著回去了飛衡宗,藏在了對方所在的洞府裡。
也就是從這天開始,魔尊在三界之內下落不明瞭起來。
儘管左、右二人在跟郝宿的對戰中沒有得出一個最終的結局,但在郝宿不見了後,也還是接管了魔界中的事務,被眾人分別稱為左尊、右尊。
左在右偷襲失敗後心裡很是痛恨對方浪費了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要不是得到魔界至寶以後,右在上面立了法約,只有同時得到他們兩個人的同意才能催動法器,左估計在事情結束後會直接將右除掉。
能夠一個人做魔尊,又何必多一個人分權。
除此以外,留下右還有一個原因。當日在他們眼中,郝宿直到最後也沒有看到右的所作所為。
留著對方總歸是一個隱患,如果將來有了郝宿的訊息,便由右去接近對方,再一舉拿下。
左跟右哪裡知道,從頭到尾,他們的所作所為都被郝宿看在了眼裡。如果說這個世界是一個棋盤,那麼他們兩個人就是郝宿手裡的棋子。
一舉一動,都在郝宿的掌控之中。
在範情將郝宿帶離出魔界的包圍圈不久,後者就「發現」了對方的真實身份。然而他口中只喊出了仙君兩個字,就被範情弄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到了飛衡宗的注靜峰上,這裡只有範情一個人住。
郝宿看了周圍一眼,目之所及,全然不似在仙門。
仙門向來不喜奢華,可他現在所在的地方,除了地方沒有雲浮宮大以外,陳設擺件,跟雲浮宮相比,竟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磚一瓦,皆奢侈華麗到了極點。彷彿主人要將天底下所有珍稀之物都擺在他的面前,用以討好。
「郝宿,你醒來了?」
仙君又恢復了原本的模樣,他坐在郝宿邊上,白衣勝雪,纖塵不染。
本是匡扶正義的仙道魁首,卻背著所有人,做出將堂堂魔尊囚禁在自己洞府的行徑,在郝宿面前無止境地墜落著。
「我睡了多久?」
郝宿收回了視線,語氣出乎意料的平靜。
「一天。」
範情將郝宿帶回來的時候雖然有點失去理智,可到底也不捨得下多重的手。他只是讓郝宿好好睡了一覺,並在此期間將洞府裝扮一下,讓郝宿醒來能開心一點。
身為仙道魁首,範情這些年來也闖過不少秘境,所擁有的東西非常人可比。
他從沒想過有朝一日這些東西能派上用場,甚至在將所有的東西都拿出來後,還覺得不夠。
郝宿身為魔尊,享用過的好東西不計其數,範情將人帶來了這裡,就不想要他受半點委屈。
因此一天之內,他又去了不少地方,天上地下,山中海間,只要是寶物,他都為郝宿弄來了,並這樣捧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