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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底牌都已經在剛才朝他攤開了,心魔徹底形成。
這位仙道魁首,第一仙門的大弟子,再不能做到斷情絕愛。
他為魔界之主動了心,他喜歡上了對方。
郝宿的手觸碰到了範情的面板,對方身上的溫度燙得厲害,跟他們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很像,但又有些略微的區別。
第一次的時候,範情是在情火跟郝宿的雙重影響下才會這樣,而現在,僅僅是因為郝宿。
他為郝宿一再的動情。
夜間的所有親密,都抵不上郝宿此刻全然的注視。他的視線流連在了範情的身上,他的手觸在了範情的面板上。
他們都是在清醒的狀態下,做出超過兩派界限的事情。
魔界跟仙界,魔尊跟仙君,在這樣道貌岸然的表象下,有著無從說起的糾纏。
不是魔尊對仙君擁有不可說的心思,而是本應高不可攀,目下無塵的仙君,對魔尊生出了渴望。
是正對邪的禁忌。
「不好。」範情在回答郝宿剛才的問題。
郝宿問範情身體好些了嗎,答案是否定的。不僅不好,反而更加糟糕了。
在認出郝宿的那一刻,念頭便無時無刻不折磨著範情,要跟對方更親近一點,要再得到更多一點。
像那天晚上一樣。
「本座離開的時候,已經幫你封了那些念頭……」
「沒有用的。」
身體上沒有了,不代表心裡沒有。有些念頭是封不掉的,甚至會因為暫時的壓抑而成倍反噬。
他對他不止有欲,還有更多的。
手底下的溫度無一不在告訴著郝宿這一答案,他們對範情抱有的感情心知肚明。
戴著半邊面具的男子低了低頭,目光如同霧蒙的月色。
「那麼,還需要我的幫忙嗎?」
這話聽上去像極了一個古道熱腸的人,可他是魔尊,是最不應該如此的。
但範情抵抗不了,他這樣溫柔的詢問,這樣謙和的姿態,連自稱都從本座變成了我。
一如那天晚上,他總是會耐心等待著他,再格外細緻地滿足著他。
仙君應該趁此機會來向魔尊索要一個承諾,好將人更緊地綁在身邊。
然而他只是抖了抖睫毛,紅暈自脖子一路往下蔓起,叫郝宿感覺到了更灼燙的溫度。
「要。」
「需要我怎麼做?」
這話很有一種,無論範情說出的話是什麼,郝宿也都會滿足的樣子。但更有一種他的性格天生就是如此,不管是誰來向他提出請求,也都能得到相同結果的樣子。
範情的心裡既高興又酸澀,他半低著的頭微微仰起,四目相對的剎那,前者的情緒要遠遠壓過了後者。
此時此刻,在郝宿面前的人只是他,對方答應的物件也只有他一個人。
「仙君,需要我怎麼做?」
郝宿在範情仰起臉的時候又問了對方一遍,他沒有叫他的名字,只是稱呼他為仙君。
這樣點名了立場的稱呼,反而讓彼此間的異樣更多了。
範情的臉龐再次升起了溫度,他突然覺得,或許那天晚上郝宿沒有摘下布條是件好事。
僅僅是這樣的注視,就已經讓他有些情難自已,若是那時候郝宿一直看著他的話,可能還不需要做些什麼,他就已經再三地交代了。
「我只要想起你,就會、很想要……」
「想要同我親近,是嗎?」
郝宿凝視著範情已經昳麗非常的臉,給他說完的話又添了一個字尾。很想要和很想要親近是兩個意思,前者的重心在於郝宿,而後者的重心在於親近這個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