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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秉著漂亮平靜的面孔,手牢牢抱著人。郝宿衣服本來就是被將將披上去的,此刻的情形下,早就落在了石床上。
雖說爐鼎體質的好處就是他們根本不需要多加準備什麼,就可以足夠適應另一個人,但在範情有所行動的時候,郝宿還是阻止了對方。
「爐鼎體質?」
低沉從容的聲音叫範情在反應過來後猛地一顫,他整個人似乎都略微往上沖了一點,還在無知覺地用著自己的靈力。
郝宿只是在運功療傷的時候會略微虛弱,現在已經基本上恢復了過來,因此人並沒有真的被束著。
一手握著範情的手,一手在山洞外設定了禁制,防止會有不長眼的人誤闖進來。
郝宿仍舊沒有恢復自己的視線,他的眼睛上蒙了一層由靈力幻化而成的白布條,隨著兩人位置的改變,尾端垂在了範情的臉上。
他明明看不到人,可又好像準確地知道對方一應在哪裡。手指輕佻地描繪著範情嘴巴的形狀,聲音平穩優雅:「好生無用,親人都不會親。」
含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嘲諷般,卻在下一刻突然反客為主地吻住了人。
範情僅剩的思維不足以令他理清當前的發展,但一切都是他想要的。
喉嚨中的聲音被壓到了最大化,想發出來又無可奈何。
仙君身上沒有汗水,只有淡淡清香。
這是爐鼎體質的人與生俱來的能力,香味可以在這種時候幫雙方助興。郝宿只輕輕咬動範情的舌頭,並不動他,在安撫的同時用周身的靈力協助著他將浮動的情火慢慢壓下去。
魔界與仙界本屬同源,他們都是依靠靈力進行修行,因此郝宿的靈力也可以用來幫助範情。他引導著對方將靈力調動全身,不料範情並不肯配合。
兩人的額頭貼在了一起,識海共振,再是如何龐大的靈力,此刻也都無力迴天了。
「要……」範情到現在才終於發出聲音,他的聲音很弱,剛才已經讓他丟掉了大半的力氣,此刻只完全依賴著郝宿。
分明是他將人綁來這裡,可現在看上去好像他才是那個被綁來的人。
郝宿也知道範情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如果不幫助對方的話,以爐鼎體質的反噬加上他自身的修為,很可能令範情性命不保。
識海共振讓範情五臟六腑被灼燒著,叫他痛苦不已,不剩下絲毫矜冷模樣。
亟待解決的渴望埋在他的每一根神經中,快要掙破錶皮,範情的手無力地抓住了垂在臉上的白色布條。只要再重一點,範情就能讓郝宿看到自己,但就在他打算如此的時候,一隻手像剛才那樣制止了他。
郝宿的所為被範情認作了是拒絕,淚倏而滾落了下來。
但並不是,想像中的疾言厲色沒有出現,郝宿依舊是那麼的溫柔,他甚至親吻了他的指尖,將他的眼淚吻盡。
「哭什麼,沒出息。」
他看不到他,可又如此瞭解他。
即使範情的理智不甚清晰,也依舊能感覺到在這佯罵之下的好心。
郝宿在這樣的情形中將範情抱了起來,半摟在懷中,讓他背對著自己。
修長的手指這會兒解開的不再是自己的衣衫,而是純淨冷淡的仙君的衣袍。白色的衣衫漸次解開,卻沒有被褪落。
郝宿擁著範情,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呼吸的每一秒都是如此的同步。
在懷裡的人一陣想要後退的時候,牢牢地箍著他。
但這顯然不足以讓現狀恢復,果然,在郝宿想要收回手的時候,範情忽而哭出聲,將他的手按在了原位。
「不……夠。」
問題複雜多變,郝宿只將淺顯部分解決了,但核心卻依舊擱置著。想要讓範情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