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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季母的問話，季歌抿嘴垂眼，過了會開口道。&ldo;是發生了點事。&rdo;想起一朵離開前的悔意，囁嚅著問。&ldo;一朵姐在家裡怎麼樣?&rdo;

&ldo;沉穩了不少，說話做事踏實了，沒了那股子浮勁看著順眼多了。肚子裡又懷上了個，明年初夏有生，就是不知道是男還是女，別又嘣個賠錢貨出來。&rdo;嘀咕著，季母看著季歌。&ldo;你懷了娃，大郎又不在家，怕是不能回家吃喜席罷。&rdo;擰了擰眉頭。&ldo;來來回回也麻煩，就別回了，時間都耽擱在了路上，等我回去的時候，直接把你的禮帶回去，交待幾句這事也就妥了。&rdo;

季歌稍稍猶豫了下。&ldo;那，那我就不回了。&rdo;還沒出三個月，這時候的路不太平坦，坐著牛車搖搖晃晃到柳兒屯，人都得散架了，還有這天也是個問題，家裡也是個問題，一來一回少說也得兩天，聽著不多，可她卻放心不了。

&ldo;回甚回，頭胎重要著呢，你精心點。&rdo;季母說著自個倒了杯水，解了渴。&ldo;還沒說前段到底出什麼事了，你跟我簡單的說說。&rdo;

這事季母也是有權知道，季歌整理了個思緒，把整個前因後果大概的敘述了番。

&ldo;一個個都不省心，真是造的什麼孽啊。&rdo;聽完後，季母發了兩句牢騷。&ldo;我來了縣城，人家花大姐幫了這麼大的忙，少說也得親自上門一趟，明個你帶我過去認認門。&rdo;

&ldo;好。明天上午咱們就過去。&rdo;季歌覺的應該這麼做，二話不說就應了。

餘氏見屋裡氣氛緩和了不少，端著瓜子和果脯走了進來。&ldo;大嫂子，一路趕過來也怪累的，剛進屋又經了這麼一岔，快歇歇嚼點零嘴兒。&rdo;

&ldo;娘，這是餘娘。她兒子阿瑋和大郎兄弟倆一併隨著商隊跑貨，住在隔壁衚衕，近段搬過來一塊住著，也好相互有個照應。&rdo;季歌眉開眼笑的介紹。

季母起了身。&ldo;餘家妹子啊，我這大閨女平日裡就多虧你顧著一二了。&rdo;

&ldo;哪裡話哪裡話，是相互幫襯著呢。&rdo;餘氏把瓜子果脯擱桌上，抓了把放季母的手裡。&ldo;大嫂子咱們邊嗑瓜子邊嘮話。&rdo;

&ldo;要得要得，柳兒屯離縣城有點遠，平日裡家裡瑣碎多，也難得過來縣城一趟。&rdo;季母隨手也抓了把瓜子給餘氏。

三個人就這麼和和氣氣的嘮起了話來。

說著說著，季母忽的想起，剛進院落時遇到的那岔事，頓時挑起了眉頭，一臉煞氣的道。&ldo;那賤蹄子是怎麼回事?想搶你手裡的糕點方子呢?&rdo;

&ldo;對。她夫家姓嚴，估摸著家裡的店鋪離東市不遠，我這糕點攤子怕是讓他們丟了些生意，這才起了貪心。&rdo;季歌把六月裡到九月裡的事講了遍。

季母連瓜子都顧不得嗑了。&ldo;這事八成還沒完呢。這是瞅準了大郎他們不在家，就剩下你們幾個小的小弱的弱才出手的。&rdo;說著，一拍大腿，恨恨的道。&ldo;早知道就該把有糧喊過來，沒個男人支應著，這事真不好說。&rdo;偏偏和大兒女相熟的人家，家裡的男人都跟著商隊跑貨去了，就剩下婦孺能頂個甚事?怪道那般囂張，直接壓上門來了!

&ldo;不行!&rdo;季母越想越氣憤。&ldo;這會時間還算湊和，我趕回柳兒屯，把你爹大哥二哥他們都拉過來，把這事解決了再說。&rdo;放任著不管，誰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大女兒說不得會被啃的連渣都不剩了。

季歌聽著一愣，而後一臉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