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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的焰火都是靠在靈石中注入靈力催動,越是高階的靈石和靈力, 所綻出的焰火就越旖旎漂亮, 還可以憑藉修者的心意隨意組成圖案, 顏色各異。
賀蘭陵身為少君, 自然不缺高階靈石,但他這種行為還是太高調了,林颯颯小聲道:「你這樣會遭其他修士妒恨的。」
賀蘭陵表示無所謂, 「一年也不過一次。」
「聽你這話的意思, 明年還要繼續?」
賀蘭陵嗯了一聲,「以後年年都會為你做。」
林颯颯不信,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好聽的話多了, 說出來容易但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尤其是什麼永遠一輩子的諾言,根本沒幾個人都堅持做到。」
就比如她爹爹對阿孃,話本中殺妻證道的渣夫。
賀蘭陵沒有解釋,只是笑了笑去牽她的手。
或許他們都不會想到,這晚隨口許下的承諾,會成為兩人最後的感情拉扯。也是這句承諾,才能讓他們在夾縫中尋出唯一的希望。
回去的路上,賀蘭陵沒有御劍。
昭聖宮有宵禁,這個時候宮門已閉防禦結界也已開,他們想回去也回不去,便沿著長長的街道慢慢走。
沒多久,林颯颯走累了,賀蘭陵便背著她繼續走,趴在賀蘭陵寬闊的後背,林颯颯呼吸到他身上淺淺的冷香,問出長久來的疑惑,「你到底用了什麼香粉?」
賀蘭陵頓了下,回:「我並未用過香粉。」
林颯颯不太相信,借著如今的便利姿勢,她聞過賀蘭陵的衣服又往衣領中嗅,確認這股子氣息是從他面板中透出,她才哼了聲作罷。
「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個變態來著。」林颯颯小聲說著。
又是偷偷畫花鈿,又是用香粉又是眼瞎迷戀洛水薇,怎麼看怎麼不正常。如今看來,這些都是誤會。
「你怎麼會想起來帶我去懸崖上盪鞦韆?」在回憶被賀蘭陵攬在懷中盪鞦韆的感覺,林颯颯還是覺得太奇妙了,又瘋又刺激不像人能想出來的事,偏偏還有點小浪漫。
賀蘭陵道:「我少時經常去。」
「啊?」
賀蘭陵解釋:「昭聖宮中處處都是那人的眼睛,我有次外出做事,無意間走到懸崖處,看到了那棵伸展到懸崖上的古樹,便起了心思在那裡支了鞦韆。」
「往後的時間裡,我經常過去坐一會兒,腳底是萬丈懸崖,頭頂是觸手可及的天空,生死勝負彷彿都在我的一念之間,坐在那裡,我煩躁的心情就會跟著平復。」
「原來你也有煩悶的時候?」林颯颯有些不可思議,她以為,賀蘭陵無論何時,都是這副冷靜自持的模樣,他在她面前最大的失態,大概是在地宮逼她說愛他的時候。
賀蘭陵笑了幾聲:「颯颯,我也是人,七情六慾總會有的。」
林颯颯歪頭看了看他,「可我怎麼瞅著你不太像人呢?」
「那像什麼?」
「狗。」
賀蘭陵作勢要把林颯颯丟下去,被她緊緊抱著脖子。
玩鬧之後,林颯颯仔細思索賀蘭陵剛剛說過的話,總覺得有些奇怪,他年少時做什麼事會『無意』走到懸崖呢?還能有心情支鞦韆,太奇怪了。尤其他提了幾個字眼,『生死勝負一念之間』,再結合他整段話,林颯颯莫名有些心慌。
「陵哥哥。」她喚著。
在得到賀蘭陵的回應時,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抬頭看天,「你看,天總會亮的。」
再深再漫長的黑夜,總有天亮的時候,黑暗總會過去。
賀蘭陵隨著她望向天際亮出的一縷微光,輕輕道:「是啊,天,總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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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賀蘭陵背著林颯颯回到昭聖宮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