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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我在那邊受苦受難,你王者峽谷大殺四方。」陸凜摘下耳機,彈了彈他額頭,「就不擔心擔心我?」
「擔心擔心,這不還給你點了喝的嗎?」時生把奶茶高舉過頭頂,姿態虔誠,「大人以三寸不爛之舌大戰令尊,實在辛苦,小的特備奶茶,犒勞大人。」
陸凜好笑地接過奶茶,拽過他手來拉著往前走。「一杯奶茶就想收買本大人,想得倒美。」
「那小的晚上身體力行,親自犒勞?」時生小跑幾步與他並排貼上去,仰頭露出狗腿子般笑容。
「準了。」
陸凜別過頭,好心情地揚起唇角。
他們在商場四處遊蕩了一圈,也沒什麼特別有意思的東西,後來去玩了一局聊齋版的密室逃脫,蹭了一身的灰。
誰能想到出口還真在棺材裡頭,棺材裡還躺著個假人,時生鑽小門的時候一著急,撞到假人的腳,褲襠一卡痛得齜牙咧嘴。
最後還是被陸凜給提溜出來了。
他倆走的時候,看監控的兩個小姑娘一臉嗑飽了的表情。
「這是真愛啊,穿著一身西裝還陪小男朋友來玩密室逃脫。」其中一人用胳膊肘推推,「哎你看見他提人好像提小雞仔那勁了嗎,簡直是當代白領的傑出代表!」
「他真的好帥啊——」
時生看了看自己的細胳膊細腿,搖了搖頭,「不爭氣啊。」
「可愛就足夠了。」陸凜捏了把他臉。
等他們走出商場的時候,已經差不多五六點了,傍晚的街頭,發白的天空,掩映著路邊綠晃晃的銀杏枝子,陸凜揉了把他頭,正想說什麼,電話就打了進來。
時生盯著周圍門店陷入沉思,不知道可以吃些什麼,扭頭看見陸凜臉色不太好地掛了電話。
「怎麼了?」
「新通知,休假延後,後天就要出差去雲南那邊培訓,」他手插著口袋,回頭看時生,「自駕遊也要推遲了。」
「啊——」這麼突然的通知,時生一愣,陸凜卻又打了支電話,聽聲音對方像是陸成新,陸凜鞋尖點著地,斜倚在柱旁漫不經心地問了些事,隨後嗯了一聲。
「果然,」他扯了扯唇角,「是我爸聯絡了領導那邊,說我的身體已經恢復,不需要休假。」
陸凜嗤笑一聲,他再三說過自己的生活不需要被幹擾,也不需要看別人的眼色過活,怎麼現在到他二十六七歲的時候,陸松年反倒管起了他。
時生小心翼翼問道:「……那叔是不同意我們兩個嗎?」
「嗯。」
「沒事啦,反正以後時間還久著呢。」時生試圖安慰他。
陸凜往前走去,皮鞋踩在柏油馬路上,這回沒等時生。時生匆匆跟了上去,知道這會兒他心情不是很好。
按理來說陸凜分析了他爸的態度,是處於可以被說服的界限上,突然這一手殺得他們倆措手不及。其實在陸凜媽媽去世,陸爸再娶之後,父子倆之間的互動越來越少,陸凜回家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但時生知道,陸凜還是挺在乎他爸的,只是不知道怎麼表達。
「你先回去吧,我自個兒走走。」陸凜停住腳步,轉頭看時生,夕陽西下的,他的頭髮絲都被鍍了層光,低頭淡淡看著。
時生抿了抿唇,最終還是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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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邊的路燈一盞盞亮起。
陸凜早已過了叛逆的年紀了,也不會衝動地做什麼事。他摩挲著指腹,卻有點少見的迷茫,大抵是對未來的。
每天上班下班,吃飯睡覺,就這樣和時生細水流長地走下去,是戀人是物件,又像是親人和朋友,嘴裡說著喜歡,又怕哪天這樣的喜歡會成為一種形式化。
男女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