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第3/4 頁)
手,反倒是因禍得福,成了皇帝之外唯一僅存的先帝之子,不得不說是運氣。
可是今日……當著那位小皇后的面前,皇帝竟這般不給自己留臉,確實是叫恪太妃有些下不來臺。
別人或許不知道是為何,陳慶卻是一清二楚。
那張字條到手,朝雲閣入了眼,順藤摸瓜之下,他自然也找到了朝雲閣的幕後主人。
不是別人,便是恪太妃的孃家侄女,名叫華纓。
回稟的時候陳慶低著頭,並不曾瞧見皇帝神色,心底卻也能猜的七七八八——因著這位趙家姑娘,那位恪太妃,只怕少不得跟著吃瓜落兒。
多疑,幾乎是所有皇帝都難以避免的通病。
這份多疑並不僅僅是用到外人身上,更多的是用到自己身邊人身上。
細細數之,歷朝歷代,那些不得善終的帝王,有多少是死於身邊人之手?
從在西北,一直到繼位,皇帝見過的女人多了去了,自然不會對於一個女人暗地裡關注自己而沾沾自喜。
他更加想要知道的是,自己多少年之前不為人知的舊事,她是如何知曉的?
又是如何計算,藉著小姑娘的手,將訊息傳給自己?
當那層朦朧的紗被掀開,知曉幕後人身份時,皇帝可不會覺得這只是趙華纓一人所為——一個小女子,哪裡來這般大的能量?
說是她身後的趙家,倒還有幾分可能。
由此推之,作為她姑母的恪太妃,也未必是個清白的。
再一想除去自己之外,先帝僅存的一子便是七王,雖說是天殘,可若是所有有資格繼位之人都沒了,皇帝自己膝下又無有子息,指不定還真的能被他撿個便宜。
幾番勾連之後,哪裡還能指望皇帝對於恪太妃有什麼好的觀感。
趙家若是什麼名門勳貴便罷了,偏生最高的也只是一個四品官,皇帝哪裡會有什麼顧忌,連虛與委蛇都不必,大可以直接出口。
青漓卻不知朝雲閣主人是趙家姑娘,見皇帝態度如此,只跟在身後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
——恪太妃同她又沒有什麼關係,皇帝態度好與不好,自然也同她沒什麼關係。
她正微垂著眼瞼,卻聽一側依舊維持施禮動作的女子出言道:“陛下息怒,臣女趙氏華纓,有一言欲講。”
打臉
皇帝不曾搭理趙華纓, 便是表明自己態度——為著之前那樁事, 他早就惡了此女。
陳慶跟隨皇帝多年, 深知他心性,見皇帝不曾開口,便上前半步, 出言斥道:“放肆!陛下與娘娘在此, 太妃又是長輩, 豈容你一介臣女插嘴?”
誠然,陳慶也是在帝后不曾開口前出言, 但那卻也是身份使然——他是皇帝身邊的內侍總管,真正的天子近臣。
在某種程度上,陳慶嘴裡說出的話便是皇帝想說的, 做的事便是皇帝想做的。
因著這一層內因, 他此刻出言,誰也挑不出錯來。
倒是趙華纓, 眾目睽睽之下搶先開口,在帝后面前失儀,姿態極難入眼, 也極易叫人輕看。
——毛遂自薦這種事情, 倘若是發生於朝堂之上, 出於男子之口,風評如何,尚且要看君主是否開明,此刻落到女子身上, 卻只會落下責難——沒規矩!
果不其然,皇帝連恪太妃的面子都不給,更不必說小小一個趙華纓,微微笑了一下,他言簡意賅,道:“趙陽,倒是教的好女兒。”
趙陽,便是趙華纓之父的名諱。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使得趙華纓臉色大變,便是恪太妃,臉上的笑也愈發勉強起來。
皇帝這話看似是在指責趙華纓沒規矩,底下卻是在說子不教父之過,連帶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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