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第2/4 頁)
場大造化?
無恥
似是陷入了一個奇異而又瑰美的夢境, 一時之間, 季斐斐竟有些拔不出身。
直到身側那道微涼的女聲響起時, 她才恍然的被驚醒過來。
“——殿下,臣婦坐在這裡,是皇后娘娘親自致的帖子, 禮部附屬的印鑑, 牽引女官帶過來的, 為何殿下輕描淡寫一句話,便要臣婦讓出來呢?”
“並非臣婦多事, ”那聲音不卑不亢,繼續道:“而是不敢丟侯府臉面,務必要問個分明。”
元城長公主本以為今日之事會極為順利, 不意一開始便被人掃了面子, 禁不住皺起眉。
極力壓著氣,她向身邊的婦人道:“並非叫夫人讓位, 只是本殿下帶了人來,位置卻少了,只好請夫人往後挪一位, 叫她得個地方。”
元城長公主帶著季斐斐到了前頭去, 可架不住席位早在之前便安排好, 並無季斐斐的位置在,是以人一過去,便有些尷尬。
臨行前,元城長公主向靖安侯夫人保證的那樣好, 自然也不能敷衍過去,四下一瞧,便想出了法子,開口叫身側的夫人退一位,為季斐斐倒出位置來。
“殿下這話說的有趣兒,”被要求讓位的是章武候之母黃氏,性情頗為爽利,聞聽此言便笑開了,毫不退避的答道:“臣婦是陛下親封的正二品誥命夫人,章武候府的當家主母,是以方可列席此地,敢問這位您帶來的……呀,這是還沒出閣的姑娘吧?”
她語氣中有明顯的訝異,落在這樣的場合中,卻愈發叫元城長公主與季斐斐窘迫:“——敢問這位姑娘,可有誥命、或是爵位在身?若是能越過臣婦去,臣婦自是無話可說,即刻便讓。”
元城長公主被黃氏問的一滯,滿心的話都給噎回去了,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季斐斐更是面色泛紅,手指蜷縮在袖中,喏喏半日說不出話來。
她們不語,黃氏便笑的愈發開懷了,輕聲問道:“那便是沒有了?”
她笑的歡喜,似是在取笑一般,周遭貴婦人們的目光也似有似無的投過來,彷彿她們是樂子,可以供她們打趣似的。
元城長公主自覺受了屈辱,面色頓時難堪起來,笑意收斂,冷著臉道:“——你這麼說,便是不肯給本殿下這個臉面了?”
章武候極得皇帝重用,正是朝中新貴,更不必說章武候剛剛自西涼得勝歸來,極有聲望。
幾層緣由下來,黃氏並不怕這位長公主,只落落大方道:“並不是臣婦不給殿下臉面,而是人應當適可而止。”
兒子有本事,黃氏這個做孃的也跟著腰桿硬,也有底氣同元城長公主據理反駁:“席位皆是此前定好的,如何能變更?臣婦一人也就罷了,一人退,許多人皆要退,僅僅只是為了這位姑娘嗎?說句不客氣的話——她何德何能呢?”
“人還是活的務實些好,不要妄求自己得不到道,不然,”眼見元城長公主面色難看,目光冷凝,黃氏語氣也轉涼,不再客氣:“火中取栗的下場,便是自廢一臂。”
“夫人果真爽快,”元城長公主心頭一堵,氣急反笑:“——竟說教起本殿下來了!”
“殿下是金枝玉葉,臣婦自是說教不得,”黃氏微微一笑,頷首示禮:“還是請皇后娘娘裁決吧。”
青漓這會兒正同董氏說話呢,小兩月不曾見,母女之間的話似是說不完一般,只覺時間太短,難以盡數說出心中思緒。
孩子雖說大了,在父母那裡卻永遠是孩子,永遠都是一萬個不放心,在這一處,天下父母皆是一般心思。
董氏早早聽聞皇帝待自己女兒甚好,又知她入宮不久又有身孕,心便安了一半兒。
今日一見,女兒果然容光煥發,更勝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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