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第2/3 頁)
想陪著至親之人呢。
——都是一般的心思。
承明殿位於未央宮,離宣室殿倒也不遠,這也算是大婚之後,青漓 討厭
三位太妃畢竟居於宮中, 即使是從自己寢殿趕往承明殿, 也遠比自宮外趕來的七王與元城長公主夫婦快些。
兩位公主與太妃同居一殿, 自然也晚不了,如此一來,便將姍姍來遲的元城長公主夫婦襯的格外凸出了。
元城長公主現下脾氣不好, 倒退幾年, 就更算不得好了。
皇帝這個常年在西北極少見面的兄長見得少, 矛盾雖有,卻也算不得多。
沈張二位太妃貌美得寵, 元城長公主也不敢太過分。
只有恪太妃與七王這對坐冷板凳的母子,時不時的便要被冷嘲熱諷幾句,七王雖比元城長公主年長, 卻也沒少受她欺負。
可風水輪流轉, 皇帝登基之後,恪太妃與七王得以翻身, 元城長公主跌落凡塵,終於輪到曾經高高在上的她被人俯視了。
帝后未至,眾人也不必過於拘禮, 恪太妃懶洋洋的抬眼, 拿自己眼角夾了一下元城長公主夫婦, 見他們眼下掩蓋不住的烏黑與神色中的淡淡憔悴,禁不住掩口笑了。
“元城前些日子還好好的呢,現下怎麼變成這樣了?”
恪太妃神情關切,語氣慈善, 彷彿元城長公主是她所關愛的小輩,受了半分委屈都得趕快說出來,為她伸張正義一般:“公主是金枝玉葉,天家貴女,駙馬自應好生照料才是,怎麼我見著,似是清減憔悴許多?”
想著丈夫那日的沉默,元城長公主心頭只發苦,像是灌了滿口的黃連,舌頭牙齒都不歸自己所有了。
到底是有一份傲氣在,她也不願叫恪太妃這個舊仇看笑話,強自扯了笑容出來,答道:“這幾日臨近年關,母親中饋繁忙,為人兒媳的,少不得要幫扶幾分,許是太過疲憊,今日才有些失色。”
“人上了年紀,看事情便容易花眼,一不小心便想差了,公主可別氣,”恪太妃漫不經心的瞧著自己塗得嫣紅的指甲,眼尾徐徐挑起幾分帶刺的嘲諷來:“知道的是你幫持婆母,心有誠孝,不知道的啊……”
她拉長了聲音,暖融融的內殿中似是起了一陣微風,吹得人心都亂了起來:“還以為是因公主無子,駙馬不喜,這才鬧得夫妻失和呢。”
“——你!”
元城長公主咬著牙怒視恪太妃,幾乎氣不過要去理論,靖安侯世子連忙拉住她,低聲勸解道:“這樣重要的日子,你不要惹事。”
“我惹事?”元城長公主心中一陣酸澀,木然的癱坐回自己位子上,看著面上寫滿謹小慎微的丈夫,她難以置信的重複道:“你覺得……是我在惹事?”
靖安侯世子也是男人,自然也有男人固有的劣根性。
元城長公主是先帝愛女,靖安侯世子縱然出身不高,卻也低她一頭,在這個生性霸道蠻橫的妻子面前,難免硬氣不起來。
但是當先帝病逝,元城長公主失寵,失去身上的光環之後,他頭上的這座叫他喘不過氣來的大山,似乎也有了鬆動的跡象。
譬如在那夜,他頭一次大著膽子,表明了自己想納妾的意思。
天大地大,豈有叫自己斷子絕孫的道理?
再譬如此刻,他選擇沉默不語,便是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靖安侯府樹仇夠多了,她還是少出去得罪人為好。
看著丈夫神情,元城長公主輕輕笑了兩聲,不知是心酸,還是可笑,笑聲之中,莫名有種淡淡蒼涼之意瀰漫。
“公主雖說金枝玉葉,也別盡著駙馬欺負呀,”恪太妃唇角彎起一個弧度,饒有興味的看看元城長公主,再去看看靖安侯世子:“大庭廣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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