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樁命案(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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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淄縣西郊,曾經是一片亂墳崗。聽說自前朝開始,一位將軍兵敗至此,不想繳械投降,帶著一眾逃兵自隕身亡。自此留下一個傳說,但凡遇上陰雨天氣,就聽得到亂墳崗的冤魂厲鬼充滿戾氣的叫喊聲,那是將軍和士兵要找人索命。
西郊的夫子廟是上一歷縣令號召百姓們建的,為的是鼓勵私塾,離著新開的學堂不過半里地的位置。由一大片竹林簇擁著,像是包裹著層層外皮的筍心。
柳英逸趕到的時候,夫子廟外已經圍了不少的人,有私塾的夫子,受驚的學童,好事的村民……都被衙役一一攔在外面。
一片片的竹林枝葉茂盛,天氣炎熱時能夠驅走熱氣,帶來淡淡的清風,可現在只讓人感到陰風陣陣。
柳英逸邁步走進夫子廟,跟外面的寧靜幽然相比,裡面可謂是恐怖異常。
廟裡隨處可見腥紅的血跡,一個瘦長的男人被人用利器砍成兩段,下半身丟在廟中央,上半身緊靠著佛龕,死者雙眼血紅,看上去痛苦絕望,脖子上還有一道長長的傷口,有人用東西劃開了他的喉嚨,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分家,血慢慢流乾。
柳英逸走進來的時候,衙門的仵作正顫顫巍巍的收拾著屍體。
東淄縣的老仵作今年四十有八,本是縣裡面的老中醫,只因年歲大,且行醫經驗豐富,前任縣令才讓他當這個閒職,一直做到現在。平常也沒有什麼太多的事情,沒想到這兩天真是中了邪,接連發生命案,而且這一個死得比一個離奇,一個比一個死相恐怖。
老仵作的小心臟呀,真是受不了,心裡面盤算著,等到了年底就向衙門裡請辭,搬到女兒女婿那裡住去。這狗日的差事,可真不是人乾的。
柳英逸走到仵作的身邊,輕聲問道:“死者死因為何?”
老仵作回答:“回大人,死者有多處傷口,卻都不是致命傷,老夫初步檢視,可能是流血過多而死。”
柳英逸微微蹙眉,指著屍體脖子上的那一道長長的傷口,“這也不是致命傷嗎?”
“大人,這傷口雖然很長,但不夠深,血跡會從傷口裡面流出來,但不會立即致命。”
柳英逸低頭仔細檢視屍體,血液已經徹底浸染死者的衣物,就像是什麼野獸特意放幹獵物的血液,只為了靜心享受著接下來的美餐。
柳英逸的眼尖,俯下身子又有了新發現。
就在屍體的前半身後背藏著幾片碎瓷片,柳英逸抽出一片碎瓷片,雖然上面沾著血跡,但是從瓷片的弧度看來,這東西十分熟悉,正是剛剛從雜貨鋪看到的——夜壺。
兩個兇案現場都離不開這樣兇器,究竟這夜壺和這兩起兇殺案有什麼關係?這件事情還是要和雜貨鋪裡賣夜壺的水姑娘聊一聊。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柳大人剛剛心裡面念著的水姑娘,正踏著輕快的步伐走進夫子廟。
跟水晴香此時的心情相比,秦捕頭的心情是無比沉重的。其實他也不清楚,區區一個雜貨鋪的夜壺妹,不知道怎麼就入了縣令大人的眼,居然叫她來現場。
一想起這事,秦捕頭飢腸轆轆的肚子就覺得不餓了。再走進這夫子廟,一看到這滿地的血,聞著濃重的血腥味,秦捕頭甚至有些反胃。
水晴香倒是感覺平常,前世辦案的時候沒少見過變態殺人犯,比這還要恐怖一百倍的場景也是見過的。
她走進案發現場,仔細檢視過地上的血跡和足跡。蹲在地上仔細看了死者的一半屍體,又走到柳大人身旁,察看另外半邊的屍體,至於柳大人手中的那片瓷片,她也看過了,只留下在現場陷入思考的水晴香。
“兇手與死者有仇,他不僅想讓被害者死,而且還想讓他在痛苦中死去。兇手比死者的武藝高,明明可以像殺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