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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洋看她一眼,沒直說,叫了聲:「子業。」
那是薛洋的長子,聽聲便推門進來:「父親。」
薛洋便說:「他如今跟著呂夷繁做事,家中子侄們極喜歡殿下的詩詞,殿下有什麼想問的,便可直接問他。」
李令俞看了眼人,問:「薛大人以為報紙如何?我問政在先,至於你的子侄在哪裡做事,只要他們憑本事做事,我不過問這些。」
薛洋便讓兒子出去,李令俞又挽留:「既然在禮部做事,那就聽聽你父親的意見。」
薛洋也不誇讚,這新聞報誇讚的人太多了。
他問:「這有人查審嗎?或者是後續的收益……」
他並不敢問的太直接。
李令俞便說:「印刷權在禮部,權力只在朝廷。查審在中書令等人手中。此報收益用在修路。過了三月便能動工。等修好路從上都城到相州。至多兩個時辰。」
薛洋聽的驚訝,沒想到她這麼雷厲風行。
薛明禮也驚訝了,他只負責協助排版,和各部協商登報的稿件。這小小報紙裡面的東西可複雜了。
薛洋聽著她井井有條,皺著眉也舒展開了。
「殿下不必如此,大婚在即,不必為我等浪費時間。」
李令俞便直說:「薛大人的提議,我看到了。曹大人和呂大人覺得還不錯。」
薛洋便說:「祖宗規矩不能廢,既然是聖人領殿下入太廟,那就按照聖人的意思來辦,總是有跡可循。」
李令俞知道,儘管她不領蕭雍的情,但蕭雍領她進太廟,算是給她掃清了很多障礙。薛洋也是給她指路。
她便將手中的抄寫的罪己詔給薛洋。
薛洋不明就裡,結果看了眼,之後便臉色鐵青,薛明禮看著父親沉了臉,攥著拳,嚇了一跳。
看了眼李令俞,李令俞則像沒看到一樣,端起茶杯喝了口,看著窗外的景色,二月春寒,院子裡其實沒什麼景緻。
她自顧自說:「聖人不准我重審舊案,所以不惜寫罪己詔,權當是給我一個交代。他將我父王和我的三個兄長挪進陵寢給他陪葬,就當是恩賜了吧。可是憑什麼?若是沒有……我父王登基,我的長兄繼位,我太太平平做著我的永安公主,我何需背著三百來條人命,幾番生死裡趟過去。我不過是為了還他們一個公道,薛大人覺得我當真過分了嗎?」
薛洋從沒想過,被這個訊息當頭一棍打蒙了。
豫章太子死於謀害,聖人預設了這場謀害。
蕭誦算不上睿智的帝王,但是十幾年勤勉,所以他覺得,他這個臣子也要對得起陛下。
可這些的背後,是豫章太子滿門冤魂。
李令俞見他神情都恍惚了。
知道今日的事談不成了,她還要來第二次。
便不再說其他的了,起身說:「薛大人給我指了一條明路,我今日也算給薛大人解惑。並沒有什麼其他事,宮中還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薛明禮有些拘謹,她氣場確實在,也有上位者的氣勢,薛明禮哪敢留她,跟著她起身,但又不敢開口。
李令俞也不等薛洋說話,起身便出門了,阿符就在門外,見她出來便跟著她。
薛洋這才追出來,手裡還拿著詔書,便說:「若是聖人這般說,我便懂了聖人領殿下進太廟的意思了。」
李令俞回頭說:「我不認這恩情,我父王的陵寢,我自會重新修繕。」
薛洋便艱難開口,說:「我認為,此案,應該重審。」
李令俞笑了下,也沒想到薛洋這樣固執。
「有薛大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今日就到這裡吧,薛大人留步。」
說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