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老祖傳（138）(第2/2 頁)

之言，但不可輕信。”元始天尊再出而議，話語中含怒，眉宇間剛毅如鐵。

“元始，你煩惱太多，我教主一向樂觀，正好與此妖相交，若真有所圖，反倒可藉此清除他日之劫難。”通天教主笑容溫和，不再沉重，似乎心中滿是算計。

此時對峙的三位長輩與天妖間情勢漸生裂痕，最終，天妖藉此機會表達：希望能隨他們一起飛昇天界，成就新生。眾人情緒不一，神情各異，思量片刻後，天妖雖無執念，但又未真正離去，幽深峽谷間都充斥著困惑。

“師父，你若言此妖無惡性，我等不過是一場博弈。”金靈子見機行事，也於此時提言，試圖解開僵局，反而助得天妖更深信不疑。

赤霄劍則怒目而視：“無恥之輩，馮(＜i＞note: 佛教用語，出處可查＜\/i＞)此妖如何能信？我與天妖之間的比試即成真。”立刻擄起劍氣，向天妖凝目如炬。

“我已不堪再言，你等各有所欲，終究不必為他而爭。”天妖在此時下跪，止不住的傷心與慨嘆，聲聲而言，話語言中更多的是乞求，彷彿烙下生死之線。

最終群情漸彌，元始天尊與太上老君與通天教主對峙的氛圍逐漸緊繃，彼此不得不退一步，紫氣東來，混沌再聚。三位尊者相互交流，認可彼此的底線——之後再等天妖的後果——彼時若送天妖赴天界，便待各自利益而爭，然如前十萬千年到頭，消解如下。

無量山有浮嵐輕舞，瞬息萬變，天妖忍耐著眾人的審視，最終不得不言出：“我的性命無所謂，於是我不再反抗，吾只願成為你們的侍從，從此相隨於你。”

對此諒解，元始天尊三位弟子終於有了共識，天妖竟成為了一個全新的僕從，承擔著偽裝與成全。而後便藉此機緣，組成新的故事。

他們飛昇天界，經過無盡歲月，再度迎來一輪輪機緣。似乎諸天眾生也在飛旋之際，如懇求，眾生生戰，神魔紛爭，東土之上更是無數妖邪肆虐，天妖運轉素採，拊掌共融，朝堂依舊磅礴。

數百年後，在天庭之上，諸天盛典即將來臨，金靈子、赤霄劍以及老君的更多弟子共同入場。

“這是輪迴的代價，難得一時光陰。”元始天尊微微一嘆，伴隨身後盛風。

“為何連師弟都如此重視？”赤霄劍搖了搖頭，手握紅霓九光劍，不屑一顧。

“倒也不必要太計較，若能成就，即使身處妖邪亦可化為守護。”天妖人間悄然，豈能不知？聽見耳中此言，便恍惚真切而不離。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神靈相簿之中，化作一縷煙塵，天妖輕聲道：“我最終不再迷途。”

一瞬之間，雲氣相覆，似封面又更變。他們這席天妖教並肩，情愫暗生，各個徒弟一一道盡，元始天尊微微遊走，閉月羞花中，彷彿群星盡落，隱如行舟。

如此，鴻鈞老祖的教誨在三方並立中漸次成全。紛紛後果變為立身之道，隨著因果輪迴而聚散，終究化作和諧永珍。直到萬年再回，各惹萬般因緣，四方聚散，世間波瀾間再次重燃風雲，卻叫人不覺間淚目成幻。